叶知知拿着自己的药包,快步跟在他们身后,听着楚瑾之的介绍。
“宋老,我们部队的医生最担心的是,如果我们将压在他身上的重物移开,会出现血崩,说是非常危险。” 楚瑾之对医生要表达的意思不太理解,只能请宋老来看看。
宋老听到这话,面容更加凝重,“病人现在清醒着吗?”
楚瑾之,“时昏迷时清醒, 军医给他打了针。”
很快,他们便来到侧翻的货车边上,病人是被压在车头下面,看位置出事故时,他是坐着副驾驶室。
现在车头与车厢已经分离,后面有人正在清理后车货的货物, 车头还被以一种比较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
它的周围围着很多人,一边一些军人用手抬着车头边沿,让车头不会再继续侧翻或者晃动,一边竖起了厚厚的深绿色麻布,挡着周围的风。
那边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看过来,就有一个穿着军大衣的中年男人快速奔过来,目光停留在宋老身上两秒,激动地向他伸出手, “您就是楚连长口中所说的宋大夫吧?”
叶知知借着手电筒的光,可以看到这位中年男人军大衣里面露出来的白大褂,手和脸上的皮肤都在轻抖着。
“是。 ”宋老面对医学问题,十分严肃,“你们需要我们做什么?”
军医一直没有放开宋老的手,带着他往病人的方向, “这位病人所伤的位置有些棘手,被压到了大动脉,还伤到身体致命位置。”
光这是一句话,足可以说明这位病人的严重性。
几人很快来到车头前,军医示意, “大家让开。”
护在车头的人自动让开一条道,叶知知看清这里的具体情况。
伤者的身子一半在外面,一半被卡在车里, 在外面的身体已经被棉被等物包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张惨白到已经开始泛青的脸。
现在已经到了半夜,气温已经到了零下几度,很冷很冷,他们用人墙给伤者抵御寒冷。
“许同志,你让一下,让宋大夫帮忙看看。”其他人都让开了,唯独一人半蹲半跪在地上,将伤者的手紧紧地护在他的大衣里。
军医的声音将那人惊醒, 双眼泛红,朝着这边看过来。
叶知知一眼认出这人,这就是今天下午在国营饭店吃饭的那几个男同志,此时,他鼻梁上的眼镜歪斜在脸上,有些狼狈。
“宋大夫,麻烦您救救他。”许远宁听到军人的话,将目光锁定在宋老的身上,眼神满是希冀。
宋老点点头,走到伤者面前,他现在晕迷着。
“将他上身的被子取开,我要看他伤到了哪里。”
叶知知连忙打亮手电筒,来到宋老的旁边, 帮忙将被子打开。
看到已经被鲜血染红的位置,叶知知倒吸一口凉气,他伤得比她想象的还要重。
车头的边沿大半都压在他的身上,还有一根铁棒直插进他的身体,关键是,这根铁棒是车头的一部分。
只要他们将车头移动,就会牵动这根铁棒,就会给他的身体先造成二次伤害。 这还不算车头压在他身上的伤口。
这种情况,就必须立即手术,还得动作非常快。
做这些还有一个前提,就是大出血,鲜血无法制止,也会影响到手术,还会让病人失血过多而亡。
这种伤,就是送到医院,也是极为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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