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知发现,自己与傅老先生进入了那次聊天以后,他就特别喜欢跟自己说说话。
虽然大部分都与那次实验无关,叶知知也很乐意陪他聊几句。
很快,就到了给他药浴治疗的日子。
叶知知提早准备,傅老先生的身子骨比别人脆弱,药物必须非常温和,不能刺激到他。
这天,是祁庭送傅老先生过来,宋老知道傅老先生要进行药浴,所以早早过来帮叶知知一起准备。
开始之前,叶知知先给傅老先生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确实没有问题以后,准备药浴。
“知知,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你的医术。”傅老先生见叶知知有些紧张,出声安慰。
“老先生,您这样说我必须再仔细一些。”叶知知说完,再次给傅老先生把脉后,让他脱掉外衣,走进浴桶里。
祁庭全程陪同,他扶着傅老先生坐到浴桶里,眼里的紧张怎么都掩饰不住。
如果傅老先生出事,他们也不能保证能不能将他救回来。
叶知知待傅老先生坐进去以后,先让他在浴桶里面泡一会儿,然后再观察他的反应,给他施针。
一整套流程下来,整整用了三个多小时。
傅老先生从浴桶里面走出来,已经累到没有一点力气,叶知知早早给他安排好房间,让他吃过药膳后,去房间休息。
忙完这一切,走出房间,看到祁庭扶着墙壁,双腿已经打颤。
明明一个年轻人,站了三个小时,他反而成了最累的人。
“祁同志,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盛一碗汤过来。 ”叶知知示意柯伟扶祁庭去休息室,自己去将刚刚傅老先生喝的药膳给他盛了一碗,端给他。
“谢谢。 ”许庭道了一声谢,一口饮尽。
叶知知看到祁庭的面色有些难看, 光是从他的脸色来看,他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一些。
“祁同志,你们明明有办法医治你们身上的病,你为什么不治?” 如果他照着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要不了几年就得英年早逝。
许庭苦笑, “我有家训,祁家人不得使用那些药物。 ”
叶知知挑眉,思索着他的话,这个实验差不多是在二十到三十年开始, 他的这个家训应该是祁老将军立下的。
“傅老先生不是你们祁家人,所以他可以吗? ”
“不是,傅爷爷这么做, 有不得已的苦衷。 ” 祁庭手里握着自己喝尽的碗,修长的手在轻轻的用力,指甲有些发白。
叶知知叹气,她是大夫,这里是医馆,却看着病人不治,心里说不出来的膈应。
“祁同志……”
“叶大夫……”
两人突然同时开口, 相视一笑。
“祁同志,你说吧。 ”叶知知主动开口。
“叶大夫,我想求你, 能不能帮我爸治病。 ”祁庭站起身,朝着叶知知深深鞠了一躬,“他现在夜夜没办法入眠,受病痛的折磨,我这个做儿子的于心不忍。”
叶知知刚刚是想说,他可以帮祁庭开一道药方,让他用服用。
“叶大夫,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我们祁家做得不对,但是我们家确实有些复杂,等到明年十月等我们解决完家事,一定会登门说明情况,向你们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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