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萧翰烨在案前批着奏折,炉内的熏香冉冉升起。
他的贴身太监在一旁恭敬地磨着墨,时不时为男人整理一下已经批好的奏折,一副岁月静好的祥和模样。
萧翰烨批着批着,看着奏折上面的四个字—娶后纳妃,眸色微暗。
近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沈倾白日日不着殿,连芈国的那个公主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是日日不着殿。
芈国的公主一看就是一个不着调的,他担心她把单纯善良的沈倾白给拐跑了,他还清晰地记得这个芈国公主是来联姻的。
男人一想到这种可能,手中的朱笔顷刻成了两节,奏折也染上了红色污渍。
他垂眸看了看,越看最后一本奏折的白纸上的这块污渍就越像被芈国公主带坏的沈倾白。
他是越想越气,心里也就越不舒服,扔下几句便出了御书房。
“这是哪个人写的奏折?”
“字写得如此难看,叫他再写一遍送过来,朕亲自审阅。”
他的贴身太监自是看出来萧翰烨根本就没有仔细查看奏折上的字,不过是被男人出气的那支朱笔断掉,刚巧这本奏折染上了朱笔上的红墨才找的一个理由。
但他不会多嘴,男人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还在生着气呢!
萧翰烨来到御花园,目光远眺。
恰巧看到池内成双甜甜蜜蜜的鸳鸯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另一只鸳鸯给分开了,这只鸳鸯和其中一只鸳鸯在一起了。
虽然很狗血,但这种事情是在他的面前发生。
这说明什么?
他看到一旁成片绿油油的荷叶,总觉得自己头上有点儿绿。
“不是说鸳鸯都是很钟情的,怎么另一只一来就变了呢?”
萧翰烨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总觉得这一幕看得他有点儿糟心。
索性将目光放在一旁的花上,但他的目光不自主地落在绿叶上。
糟心玩意儿,怎么看什么都是绿的?
他注意到跟过来的贴身太监,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近日不见厂督啊!”
他说完,一副不在意地继续游园。
但他的目光呆滞,根本就没有放在面前的花花草草上面。
他的贴身太监不明所以地抬头道:
“陛下忘了,前些日子芈国的公主住进东厂,这些日子厂督大人都陪着芈国的公主游玩呢!”
他记得还是陛下亲口说的,怎么才过多长时间久忘了。
也是,陛下公务繁忙,忘了也很正常。
他身为贴身太监确实应该时常提醒,这是他的失职。
“朕什么时候让芈国公主住进东厂了?”
“东厂一群男人,芈国公主她一个女人想干什么?”
“朕看她是想养一个后宫吧,比朕还要奢侈,怎么就不学学朕做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呢?”
他的贴身太监轻咳一声,好心提醒道:
“陛下,这芈国公主住进东厂是您亲自准许的您忘了吗?
“是您说东厂都是太监,芈国公主的清誉不会受损,才让芈国公主住进东厂的。”
还有什么陛下说自己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那分明是陛下还没有遇到心仪之人,这也怪不得别人。
他瞧着芈国的公主就不错,可惜陛下眼光高,愣是没瞧上。
唉,他什么时候能够看到陛下有妻的时候?
萧翰烨闻言,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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