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国皇帝姓魏,这次来和亲的公主,叫做魏若安。宣国皇帝还是很疼爱这个女儿的,为了保证魏若安的安全,将宫中的老貂司王九都派来了。这王九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曾任掌印太监一职,七十年。”
陈玄倒了杯茶,递了过去,问道:“爷爷,您这是从哪打探到的消息?”
陈平章接过茶杯,喝了一小口,“勾栏对面,有一道泥墙,下面天天坐着几个老翁,这消息就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的。”
陈玄:...
陈平章将茶杯放回桌上,说道:“你可别小看了那几个老家伙。他们天天坐在勾栏对面听曲儿听故事,消息来源可比咱广多了。”
“那您老知道,为什么宣国使臣死在驿馆,宣国公主还能在街上瞎溜达吗?”
“嗯?”
陈平章仔细想了想,认真说道:“等明天一早,我去问问那几个老家伙去。”
陈玄:→_→
这时,陈丰年从外面走了进来,扫了一眼这爷俩后,对陈玄说道:“听下人说,你这几日天天出门瞎逛,快到傍晚时才回来,可有此事?”
靠,哪个二五仔出卖我...陈玄讪笑几声。
陈丰年语气严厉道:“修行一途,岂能懈怠懒惰!”
陈平章低眉垂眼,默默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要是这里的灵气也像青铜门里那般浓郁,我天天连门都不出...陈玄偷偷在心里吐槽。
陈丰年本想再训斥几句,却被疾步进门的陈丰云给打断了。
“吴家和姚家又打起来了!”
“啊?”三人皆是有些吃惊。
陈丰年追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陈丰云倒了杯擦,猛灌了一口后,继续说道:“就刚刚的事儿。吴家的管家孙启今日出门办事儿,路上与姚家人遇见了,双方也不知怎的发生了口角,最后一气之下,姚家人将孙启砍死了。”
“谁干的?”陈丰年又问。
陈丰云边倒茶边说道:“大公子,姚泓。”
众所周知,姚家大爷,也就是姚泓的老子,同样是在陈、韩两家大战那天,死在了吴家人剑下。
陈玄悠悠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姚泓替父报仇,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不过,于谗已经警告这几家不许动手了,这位姚家大公子,怎么会突然冲动,公然在大街上杀人呢?”
“谁知道去!”
陈丰云坐到椅子上,说道:“好在于谗来的快些,要不然这会儿临川城又热闹了。”
陈玄打趣道:“于谗头都大了。”
陈丰云哼了一声,“活该!”
“明天就是宣国给出期限的最后一天了。”
陈丰年突兀的一句话,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陈平章双手揣袖,倚靠在椅背上,猜测道:“恐怕青雀宫的杀手、死士已经暗中朝大梁而来了。”
明着打,大梁丝毫不惧。
但玩阴的,大梁就算最后仍把宣国灭掉,也得元气大伤。
北方他国若乘虚而入,大梁危矣。
陈玄沉思片刻,喃喃道:“其实这几天临川城出的事,若是不差灵石,都能在霜花楼寻出缘由。但很巧的是,霜花楼关门自省了。”
其他三人猛地一怔,互相对视了一眼。
霜花楼有一个规矩,每一座霜花楼的卦师只能卜卦当地的人或事。
就像是临川城的霜花楼关门自省,你想要去别处的霜花楼去询问杀害刘子勋的凶手是谁,根本门也没有,谁来也不好使。
不过各地的霜花楼之间,是可以互相帮忙的。
之前姜渔搜查刘海的动向,就是请源城的霜花楼帮的忙。
所以,陈玄觉得事情很蹊跷。
无论是韩世宗想嫁祸他,还是刘子勋被杀,怎么都发生在霜花楼关门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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