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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得问清楚当年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或者那时是有什么大的消息是事关到您母亲,导致她想不开。”郭芙兰冷静地为他分释,拨了拨桌面上的油灯芯,让灯光再明亮。

“您那同村的小兄弟在医馆的后街巷子里哭了有一个时辰了。我困了。”说罢和衣躺在床上,侧身望着他,“您从明天开始,衙门回来衣服鞋子全换一身,鞋子没换臭死了。”

听着那女人说这翻话,程景浩从悲伤中呆呆地返回现实,不敢相信地望着这臭女人。“您这是厌我脏,我干活这么累可为了谁?”

‘’还有您快乐找够钱买住的地方或租也可以,这里没地方洗澡脏死了。”郭芙兰没理睬他说什么,自顾自继续说道,“明天抽个时间把头发给剃光,长跳蚤。”

“不剃不剃,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剪过头发,头发生于父母,我又不是出家人,顶着地光头成什么话,不剪。”程景浩态度坚决地拒绝。

“关灯关门,别吵我。”该说的已提前通知,郭芙兰也不理他答应还是不答应,总之她决定了的事情没人可以改变,食个饭都有跳蚤跳来跳去,恶心倒她少了胃口,食少了半碗饭。

程景浩见她转身用背对着他,看着她用蓝花布包着的傻口也没再跟她争执什么,听话吹灭灯,轻步关上房门,抱着那些碗筷到厨房洗干净。

把用过的碗筷洗干净后,程景浩用饭盒把留起来的饭菜装起来,打起两碗粗粮饭去到医馆后街的巷子里。

因医馆离衙门并不远,周围治安倘为可以。很快程景浩在昏暗无人的巷子里找到了一个蹲在角落里的马小强,身旁还停着他一整天拉着的板车。

只见那马小强蹲着那里,双手捂着头,肩膀微微地颤抖着。程景浩叹了一口气,提着食盒走过去,学他一起蹲在那里,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哭出来吧,这里没喳人会听道 。奇怪怎么是湿的,还有点臭味。”

马小强听言抬起哭得涨痛的头,感动地对着程景浩说道:“不行呀哥,我刚才哭的时候被人骂了还泼了一身洗脚水。”

程景浩听着马上甩甩拍马小强肩膀的手,捏着鼻子走离马小强一段距离。“那您干什么不早点说,好恶心!”

“哥,我在伤心。我被我父亲分出来了。”

‘’您伤心跟我何关,还有分得好,您 早就要分出来了,我说您也不信。那您分出来了,分了那间屋子给您。”郭景浩好奇的问道。

“您真的想知道?”马小强一想到刚刚回到家发生的事更加伤心了,指了指那板车,“就分得了这板车,那十四文钱还上交给我父亲这个月的孝顺费。”

‘’什么?我听错了吗?‘’程景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有听错,我父亲就分了这一板车给我,屋子田地之类得得留给家中小弟,还让我每个月交十四文钱孝顺费。”马小强越说越伤心,实在忍不住又大哭起来。

那巷子里一户人家的后院响起骂咧声与急步走动的声音,程景浩急忙担着饭盒往巷子里另一方向走去,才没走几步路,那后门被人用力地打开,“哗啦!”一大盆洗过衣服的脏水直直地往马小强泼去,那小子居然避也不避傻傻地蹲在那里受着洗礼,他从口中吐水 一口水,委屈地对来人说道:“对不起魏大娘,我现就走现就走。”

“滚,再不滚我让我男人拿刀砍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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