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兰的这一觉从天色微亮的早晨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起床,还是房内里白饭热菜的香味收醒了她。
相对于想问那玉佩及银票等物来源的张大人,程景浩更倾向于郭芙兰饿着了,她可是怀着他三个孩子的母亲,那么瘦小的身体再饿瘦下来怎么行。
“啊啊啊啊啊。“(先把牛骨头汤给喝了,那虎骨太补了,等你生了后我再拿出来煲给你喝。)程景浩边用汤匙弄了一碗雪白的牛大骨汤放在桌面上,对着正用湿手帕擦脸的郭芙兰一个劲地啊道。
听着自己说出来啊声,程景浩不由得嘲笑自己胆小,不过就是四只死老虎,又不是活的都给吓成这副丑样子,被自家婆娘看个正着,成何体统。
程景浩想着便气恼地用鸡蛋敲了自己光光着脑袋,敲碎了鸡蛋剥壳放在油碟里。
他真是笨死了,那剥老虎皮的事不应该在她睡觉的时候剥,看不着他的英姿,太可惜了。若是有下次,定留着在她脸剥皮拆骨。呸呸呸!想什么来着,都是那个张大人的乌鸦嘴,什么母老虎找上门,搞到他心一直慌着呢。
郭芙兰望着他变幻无穷的神色,对着那油碟中的鸡蛋又呸又咬牙噬齿,不外科就是一个鸡蛋?想着便拿起那油碟里的鸡蛋往程景浩嘴里一塞,让一点准备都没有的他差点被鸡蛋噎死。
程景浩又是拍胸口又是拼命灌着热水,好不容易才把那鸡蛋抠出来嘴里咬烂吞掉,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娘的,这婆娘想谋杀亲夫也不用这样子对待他。虽然这样子想,但他舍不得吐出来,那可是郭芙兰第一次喂他的食物,若是他吐了出来让她以为他不喜欢往后不喂他吃东西或夹菜给他怎么办?
郭芙兰无言地看着他变来变去的神色,很想跟他说,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可一想到跟他一较劲,这赖皮可没完没了,想想还是算了,让她安静一会儿吃饭。
饭后,郭芙兰也不等张大人找过来,吩咐程景浩放一大桶热水到房里,便直接去敲张大人贺珍房门。
那张大人刚好拿着衙门里的这一带地图,正想去找程景浩追问他媳妇可以问她一些话没有,没想成那郭芙兰找过来了,倒省了功夫。
张大人把柳嬷嬷叫退下去,房内留了他、贺珍与郭芙兰三人。原想着这事关重大,自家夫人还是知少一点好些,但是对方是个已婚的女子与之单独一房内,会对她名声不好。若是留程景浩在的话,又怕那臭小子经历少,把消息透露出去,思前想后还是把贺珍留了下来。
贺珍泡了一壶红枣杞子花,用彩瓷梅花茶杯给自己、张大人、郭芙兰分别倒了一杯。
“谢谢!”郭芙兰微笑着接过那白瓷红梅花杯,闻着杯里红枣那甜丝丝的香味,嘴里直冒口水感觉刚吃饱的肚子又饿了。
张大人把从程景浩那里拿走的玉佩与银牌子放在桌面上,温和地对郭芙兰说道:“你不用太紧张,当跟我们聊天一样说一下就好。”
“嗯,张大人不用问我,我也都会告诉给你。说完我得回房洗澡再睡一觉。”郭芙兰爽快地回应着张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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