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在大人面前如此污蔑我这个童生,我能上门给你做客,实在是对你这种专门杀鸡杀狗的人最大的门脸。要不是我昨晚喝醉了酒摔倒成这副样子,怕污了大人的眼才戴上纱巾。”王童生气得面红耳赤,张大人望他的表情平静得他拿不准,那起码没表示就是对他读书人最大的支持。
若是张大人师爷捕快在场的人员听到他的心声,定会齐摇手示意,他们对他没表情是坐着看好戏而已。
“ 我需读书不多,并不代表我认识不多。像我这类在衙门里杀鸡杀狗的人或做得好还 是可以有官职的,准比你读一辈子书还是童生的人强。以后的事先不说,你虽然是个童生,但一不是举人二不是秀才,身无官职却耻笑我这个衙门刽子手是杀鸡杀狗的人,可是犯了朝延法律。”
程景浩话里话外都是一句话,你是个童生又怎么样,他一个小小的刽子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做了四个月的行刑官,那些犯人所犯朝延什么法律,他现在默写也l默写得出来。
“我朝确实有这条律法。”张大人淡淡地说道,一旁的师爷也应和着,这条法律并不显眼在青云镇上多年未有人触犯过,没成想程景浩这个家伙翻看过当朝法律。
王童生僵笑着看着在场人员不善的眼光,尴尬得恨不得当场挖个洞给自己埋了,但是越是这样的情景越是走不得,他得把掉下的脸子找机会补回去。
“哈哈哈,程小弟真会跟我开玩笑,看在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份上,咱们的误会就这样子散了,散了。”王童生扯着那奇怪的红脸红鼻子拍拍程景浩膊头,“昨晚跟同伴喝酒喝得太醉了,没能回程小弟的邀请,做哥的真的不好意思 ,我这我这向大家自罚一杯酒。”
说着王童生十分自动自觉地向着堂屋那桌空着的两个位置走去,伸手便要拿起桌面上的酒杯子。
而身穿紧身大红裙的李秀兰也十分识趣地扭着那大屁股去坐空出来的座位。
他们夫妻俩厚着脸皮打算占别人的座位时,刚进门口的村长老夫妻看到个正着,梁大娘当场给气得想吐血。
在场的所有人员都忘记了一个人物,一只穿着短皮靴的瘦脚从旁边的座位伸出,轻松把两张凳子扫了出去。
“啊~”王童生根本看不清飞出什么东西砸中了自己肚子,连人带凳子倒在桌子的三尺之外,可惜了那还没喝到嘴的酒杯连带里头香浓酒水摔个粉碎。
“哎哟~”稍微好一点的李秀兰坐了个空蹲,整个人坐倒在地上,而身穿的那件她出嫁时穿的红衣因她这一坐终于寿终正寝,从屁股一直裂到背身,露出泥黄色的亵裤及一层层肥肉。
李秀兰大慌失色地惊叫着捂住自己的屁股,热辣辣的脸皮再也没法呆下去,一手捂着身后一手捂着脸冲了出去,压根儿没心思去看已痛晕在地上面的王童生。
程景浩一点也不意外看着脸前的那一幕,深叹着再不开席,这婆娘连他也要打一顿。
“叔,大娘,赶紧坐下开席,张大人吃完还得赶回衙门工作。”程景浩把地面上的两张凳子扶好,招呼着村长柳仲山夫妻过来坐。
而晕死在地面上的王童生,程景浩也懒得拆穿他是昨晚爬梯的贼,叫了外面吃饭的小伙子送他回隔壁老王家。
若是老王家里问,就直接说是衙门大人让他们送回去的,不太清楚什么事情。及交待那两个小伙子,把人放下就走,别逗留。
“你们今天请来的舞狮真不错,改天让他们给我们的新宅入伙舞狮,旺一旺人气。”衙门张大人拿起手边的酒杯,闻了一下里面的香味,有点奇怪地望着杯里面的酒。
“张大人终于找到新宅子了,好准确是这个月的那一天搬出去。”正埋头夹菜给郭芙兰的程景浩听到他说的这一句话,百忙中抽神问道。
“就差隔壁家点头愿意在他们家围墙那里开个门,就可以完工了。”张大人别有深意地望着程景浩说道,可他全神望着自家的婆娘并没有留意。
“谁家这么不给脸子给张大人,能与衙门大人住的宅子互通走动是多好的一件事,要是我舔着也愿意。”程景浩见郭芙兰望了几眼桌面上离她有点远的椒盐虾,蝶子里没剩几只,他连忙起身用公筷夹到郭芙兰的碗里。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大人听到他说这句话,回头望着贺珍笑了。
张大人的这一句话搞得程景浩摸不着头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郭芙兰又转望着桌面上另一碟四季豆炒五花肉,立马夹起一大块到她的碗里头。
郭芙兰看着衙门张大人与贺珍开心的样子,直直地白了正夹菜给她的程景浩一眼,被人坑了也不知道什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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