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有两个自说是你后院的婆子,说我住在那不适合。且把那小男孩也给叫走了。”
黄仵作不知道张大人是什么意思,便不敢作声。
幸好程景浩与他无话不谈,见他年纪有点大看尸体或是剖腹时看不清送了他一副什么西洋镜。
张大人听着顿时气红了脸,好你两个婆子,都给他派到这里做换洗婆子,还不忘记在其他人前摆起谱来。
这地方破旧不说,院子里连个像样的茅房也没有,新来的黄仵作就算随性用了个马桶,也不知向哪里倒。
自家后院里明明有这么多的空院子没人住,却没跟他商量便自作主张安排黄仵作住在这里,也就那京城那里调过来几个的老大妈,也没谁了。
她们大概是打听到黄仵作在衙门里是做什么工作,才那样子欺负他。
幸好黄仵作是个男的,张大人张罗给他的棉被子、暖炉、衣服什么的,那些婆子见他都摸过怕秽气不敢抢来用,怕他传到张大人那里。
张大人咬了咬牙齿,好你几个婆子,他公事忙碌没空打理后院,都被调到这里还不好好反省,他不好好收拾她们真的对不起自己。
“黄仵作便再辛苦一下在这住一个晚上,明天我叫人把你房子调到我院子隔壁。到时黄老先生,也别怪我晚上睡不着打拢你老人家。”张大人僵笑着说道。
但他很快被黄仵作放在桌面上的东西给吸引了过去,他伸手拿起桌面上造型奇怪的面具问道:“我还真是眼界太小,还真未曾见过这两样东西,哦,不,还有先生眼上戴着的西洋镜,能否跟我详说一下这些东西的用途?”
黄仵作看他指着的那些东西,不禁温和地笑着说道:“我真是人老了,现在世道出现这么多的好东西,若不是程弟拿出来给我开了眼界,我还真的是以为自己什么好东西都看过了。”
张大人这一听更疑惑了,程弟?程光头小子?这两人的性格大相径庭,年龄也相差一大截,反倒相识没几天就像成了穿了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一样。
“这东西是他给你的?”
“是的,这个是防臭防有毒的气味,这个小圆竹筒可以拆下来更换,里装的是什么碳粉、香草干花之类的东西。这个小东西真的好用,一戴上,无论停尸房的臭味还有茅厕的便味都隔开来,闻不到了。”
黄仵作看着张大人脸上的表情,反应慢半拍,终于反应过来,刚张大人为何见着他的时候,大声叫刺客。
定是他贪图方便戴上的口罩把他给吓着了。
张大人翻开那牛皮做的口罩,轻手地把那小竹筒拆下来,摇了摇里头的东西,有点重,里头确实塞了不少小东西。
“口子这么小,塞那么多东西在里头,能呼气吗?”
“可以呀,这牛皮程弟是专挑牛屁股上皮做的。吸汗又透气,除了戴久了耳朵有点痛,其他还好说。”说着,黄仵作给那口罩上的竹圆筒换了一个新的,拿给张大人试试。
虽然那口罩外形与自己的形象有点违和,张大人还是好奇心胜过一切,试试就试试,老虎梅花鹿鞭他都尝过,胆子也练壮了不少。
这一戴上去,吸了几口气的张大人就不愿意脱下来了,这小圆竹筒里的东西起到提神净化空气的作用,只要不是急呼吸急吐气,是不会影响呼吸。
透过口罩呼吸比在房里吸那个陈旧屋子的那股味道舒服多了。
在黄仵作兴奋紧张的眼光下,张大人不好意思地脱下来,君子不夺人所爱,改明天他再让程赖皮这小子给他做一副新的。
平时在家去茅厕或出外出恭,戴上此物真是真是妙到无话可说。
刚寻黄仵作说什么来着,这样子的口罩还可以防毒气,行,这物得上报让人做一下试犯,若真的可以隔断毒气,那行军作战之事也能用上。
“这个这个,我倒是明白了,这个可伸长缩短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张大人把那口罩轻手放回桌面上,又拿起黄仵作刚进来进放下的圆条状东西。
黄仵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伸手拿起寻东西递给张大人。
“这神物程弟管叫什么望远镜?说来,大人也别怪小的,这屋子离那茅厕实在太远了,又人烟少,我就借程弟这东西一用,夜里蹬到墙头拿这神物往那茅厕一看,那里没人我再去。”
“你知道老夫是个寡妇,这后院子里就住着几个婆子,出个茅厕一不小心把人给吓着,要我负责,我这条老命可负担不起。”
黄仵作这一说顿时把张大人吓得怔在原地,他僵硬地笑着拿着那望远镜大的那一头放在眼底下。
心里头低咕着,原来刚刚不是打旱雷,是你这家伙用这东西在偷窥,幸亏这后院子里没女家属或婢女之类,只有四个老婆子。
他往那圆条状的大圆镜那头在灯光下看着,却什么也看不清。
“大人,大人,反过来了,反过来了,小的那头才是放在眼下看的,你别往近的那些东西看,得对着屋外远的地方看才看出来。越远的地方就把里面的筒扭出来,往这个方向扭长一点。”
“去,等我一下,我找个高一点的地方站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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