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自京城张府的家书是张大人的父亲张鸿春亲笔所写。
书信上倒没写几个字对二儿子问候关外生活如何,这书信也不怕别人看到。
明目张胆地写着现在张府正处于至关重要的位置上,大子张春晖现归于太子庇下做事。现太子苦于资金太少,无法大展权威,若此时张家能为太子分忧解难,他日太子即位,也是张府子孙官途鸿昌之时。
所以张春闺虽然是二子,就得为家族贡献一分力量,在关外为京城张家收揽钱财,为当朝太子分忧。
怎么的今儿一整天都听到这个碌碌无为的人的名字,他当初就是不想为皇家站位才不跟风避到关外。
现人已到关外还是快避不到这朝延的歪风邪气。
张大人正一个劲地猛踩地上面的家信时,一个痞里痞气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哟!张大人这是踩到狗屎了?”
猛地听到这把声音的张大人第一反应就是摸着怀里的银票,持那张簿薄的大票是否还在。
“还是张大人看上哪位美女,未曾想人家嫌弃你是个老男人,不好看也不中用,把你甩了?”一七尺光头大汉说着从正门提着个饭盒走了进来,俯身把张大人脚下的信纸,递还给他。
“这些玩笑开不得开不去,我家的没比你有的温柔几分,别拿这个开玩笑。”别看自家婆娘闲静话少的样子,自小一块儿长大,那闲静的外表下是一颗叛逆的心,在京城老家还会压抑一下,自到青云镇后就放飞自我了。
“这儿专门给你留起了一份,见你迟迟不过来食,我还以为你穷到辟谷~~~”
“别说这个,拿来,我真的肚子饿了。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晦气得很。还是做你们职位好,再大的烦恼也吹不着。”张大人一手抢过程景浩手里的食盒,拿到内堂叫唤内待拿他专用的碗筷出来。
“切,你们做官的,银两来得那个叫快。刚刚那个犁头县的傅县令还在我店铺里打包了四份卤野猪肉,那个才真叫财大气粗,给小费都十两二十两的给。”
程景浩搓了搓手,压根儿没提自己卖给那傅县令是自己平时的两倍价格。
那傅县令头也没抬,那下仆就直接给了四份卤猪肉的银两,还别给多了二十两小费。
“哼,你也不想想人家银两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平老百姓身上刮来的。对我指手画脚老半天。若是我想这样干,我还用得着在这破玩意干县令。”
张大人边气鼓鼓地说着,边用力地扒拉碗里的饭,死死地瞪着碟里肉质晶莹的卤猪肉,仿佛那就是刚刚上门傅县令的肉,狠狠地把它嚼烂吞下肚子。
“切,说得自己多高尚一样,你还不是对着那头猪连一句拒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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