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游民打得就是速战速决,怕城里头官兵会打过来捉他们。
看着村中最大最有钱的大宅子,久久攻不下,很是不死心。
村中其他的村屋也抢得差不多,那些游民便把那宅子给团团围住,想方设法攻入里面。
那宅子围墙高十二三米,全用青石砖砌的,外面平滑得很,空手爬也不爬不上去。从村中找来最高的梯子,还是不够高,还差一米五左右才翻得过去。
游民当中不乏有身高一米七八的,想伸手按着那围墙边翻进去,没成想那围墙上插满了陶瓷碎片铜刺还有一层滑滑不知明粘体,上去几个都扎得满手是伤摔下来。
那些游民没办法,砍了村里头一棵树,只留树干,十几个游民抱着那树干便对着那大宅子的大门撞。
撞了两下,那扇大门也只是轻微地摇了两下。
程景浩听着眉毛往上扬了扬,那大门是挑婆娘指定最硬的暗红色木块接榫拼接而成,每块都有手掌厚,拿去城里头加工加了三个月才弄好。比城门还厚,能那么容易撞开吗?
那些游民还没撞几下门,就被后方射箭射死了五六个。那些游民见那被射死的人身上的箭都是青云衙门官兵用的箭,立马就害怕得四处逃窜。
那些游民逃的期间还被射死了五个,待那些游民散后,那个射箭的官兵没出现也没再发箭。
可能有些游民往青云山上跑,想着在山上避一下,再趁机到附近再抢一番,青云山上响起虎啸声。
村民见那些游民真的走了,才敢回家清点家中的人员及财产。村长柳仲山叫村中一些人把被射死的游民堆在一起,一共死了十三个人,身上插着的都是衙门官兵用的箭,上头还刻李大头字。
这一清点,倒是有村里面的人认出里头有五个是官府里通缉的要犯,身背着人命不话,还有着衙门巨额悬赏。
那刚被打劫一空的村民当时都被那衙门悬赏四个字给蒙了双眼,那发箭的官兵迟迟没有露脸,村中的村民便纷纷议论着,那人定是被游民给打死了。
那他好人做到底,他们顶替去冒领也不过分,毕竟家里头被抢点连粒米也没有,日子过不下去了。
村长柳仲山却坚持己见,这是官府人员帮他们村打死的通缉犯,救下他们村里头几百人命不说,那官兵生死未卜,他们村里面的人就冒名顶替他是一万个不肯的。
他们要是这样子做,他就去衙门那里告发他们。
所以村长柳仲山现在这副样子,不是被村民自己放开游民进村,不是被游民把家给抢劫一空给气的,是被那些冒领兵功给打给气成这副样子。
柳一柳二扶着村长进城的时候,柳一护着他爹还被村民给打了几下。
程景浩听完来源去脉后,赵大夫就被请到府里头,赵头去常春堂请赵大夫时没把话给说清楚给谁看。
徐掌柜被吓得以为是程景浩的媳妇在坐月子期间出什么事,因他听那小子说是自己给自己婆娘接生小孩,顿时以为那小子做事不靠谱把自己媳妇给闹出人命来。
立马勒令赵大夫放下手里的病人,带上药葙去程郭府里去看看,他待会把医馆里的病人送走再来。
赵大夫坐在床前,拉着村长柳仲山的眼皮看了一下,又给他号了一下脉。
程景浩在一旁见他做事扭扭捏捏,完全没有县城黄老大夫那些利落样,顿时被他坐在那“嘶”了半天都吐不出半个字的那副样子给急出毛了。
“得了,得了,你别再这儿一个劲儿地嘶,不知道地还以为你憋屎,他现在怎么样,你直说就是,他家里人都是在这里。”
“大娘,大夫还没说话,你哭啥哭,人没死,还有气。愣在那干什么,快说。”程景浩黑着脸对着赵大夫吼道。
赵大夫也没把他那副恶相放在心里,这大半年来每次给郭芙兰号脉,程景浩的那副态度是紧张,并不是冲着他找事更不会打他。
“幸亏你往他嘴里塞参片塞得及时,他气极攻心,导致现在神志未清。”
赵大夫把话说到一半,就被程景浩把下面那截话接了去。
“今晚是黄金时段,待你帮他针灸一下,今晚醒不醒得过来就看他了。尽量让他家人跟他说多一点话,看能不能醒过来?说完了,说完了,快点给他针灸。”说罢就把赵大夫药箱里的针包递给他。
程景浩瞪大双眼,看着赵大夫给村长柳仲山扎完针后,并不急着让他走。让黑枣馒头泡茶拿些点心给他吃,跟赵大夫说,待会还有需要他的地方,暂先坐一下。
赵大夫便趁机问其塞在村长柳仲山嘴里的人参还有没有,那是好东西最起码有五六百年,他刚靠近病人时就闻到他嘴里的人参味,跟店里头的人参大为不同。
程景浩对着他咧开嘴巴一笑,“你也知道是好东西,可是那玩意是衙门大人给的,没了。”
被怨得无话可说的赵大夫摸了摸鼻子上不存在的灰,原地乖乖地喝他的茶吃他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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