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钟他被吓得想跑到车外头跟马夫与何嬷嬷两人挤一下。
不过不用他想,张大人立马把马车给叫停,把傅仪富、何嬷嬷、马夫给赶到十米开外站着。
“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明白来,你媳妇到底是什么人?”张大人一副事前应和的脸色,严肃地看着程景浩。
这根本不是一个普普通通大漠人能做到的事,不但能远距离杀人,还能把地图精准地画出来,还有手里的建筑图地型图。
别说他那四十多年的人生里没有见过,整个皇朝里头也搜不出能画出这样子的图纸人来。这比见鬼还要恐怖的一件事,难道她不是人是天上神仙看不过人间灾难而被派下来拯救他们这种平凡人?
“嘿,她能是什么人,程郭氏,程郭芙兰,我程景浩的婆娘!”程景浩也平静很肯定地看着张大人。
“先是国再是家,我跟她都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我自是知道你跟六王爷关系不浅,咱们两夫妻不是想攀什么关系做达官贵人,只想平静地过上好日。”
“你这图纸给拿上用上了,就不要用咱们的名字告诉别人图纸出自我们这里。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银两,关系两清,撇不上关系。谁做皇帝跟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咱们只想平稳下来。”
“你想,他要是想发家,就得够乱,就得趁现在静悄悄地发起来,没有人留意得到!若是等事情平静下来再发家,那就错失良机。”
张大人定定地望着他的双眼,心里头却是翻起了 巨浪。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她想法?”
“大人这么深情的看着我,搞到我也不好意思了。图纸是我婆娘出,想法是我提的。若是我去京城 了,你私下再找我婆娘说事,你看我婆娘理不理你?”
自家的婆娘自己清楚,若不是自己有那一两手手厨在,还有那三个小血脉,这臭女人早就独自一人天下到走闯,没什么人留得住。
完全可以一个人生活在原野之中不出来。
张大人也沉默了,这女人确实这怪人,从来是少语少言,所做之事也是随心所欲,就算是自家夫人跟她混熟了,一个人坐在一起一整天也只会片语交涉,贺珍没少在他耳边埋怨。
“这边关十万大军被击退背后发生什么,我想你早就收到风声憋着不问,那银两不银两之事日后再找你深究深究。”这什么捞子六王爷守着那铁矿山发家太慢了,没什么用的废物。
“边关那边你什么的放心,我家婆娘会时不时去投几枪。不过得说明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不说破,说破了就罢工不干了。这鞑子头,不管人数咱们说次数,杀一次一座山,连带山底附近的地。”
张大人坐在那里静看着程景浩不出声,程景浩倒是把心底话说完像完成任务一样,掏出张大人马车上的点心果子吃了起来。
就这样一个沉思地看着,一个随性地吃着搜翻着。
“为什么挑这个地点跟我说这事?”明明在县城在青云镇上有的是时间。
“在我府里我婆娘厌你聒噪,在你府或衙门里人太杂了。我挑这时间挑得不错吧。”
“行了,我想想再回你。”
“没问题,只是大人,过了庙就找不着下家,谈得合不合拢可别提我们程郭家。”
“你知这道理为什么刚在傅仪富说这事?”
“那小子是个人才,嘴巴不会嘟出去,大人别看他那傻大哈似的,心里头有把称精得很,做事可不比你们这些人差。我可不是熟方面把夸他,你看我夸过什么人没有?”
“歪理一大堆,没个正形。”张大人冷哼一声,但心里不得不认这赖皮小子眼光独特精准。
两人在马车上相论了半个时辰,张大人才把十米外的三人叫回来。
在摇晃的车厢里,傅仪富屏着呼吸看着两人奇妙又和谐的气氛,心里头尽管十万个疑问也不敢提出来。
一路上张大人就像刚出发时看着施工图不吭声,那另外三张图纸不知所向应被藏了起来。而程景浩倒像车主人一样,该吃吃就吃该喝喝就喝,还招呼着他一起吃,他坐立不安哪顾得了这些。
回到县城衙门,张大人就把两人撇开直奔自己书房,还派亲属快马加鞭追参加自己儿子洗三后回边关的六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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