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现在就盼着他的人快来,赶快把这尊大佛给请走。
午饭是简单的三个素菜,还有几个煮好的咸鸭蛋。
大年也已经从作坊那边过来了。
刚才见到院子里的贵人时也并不意外,因为姜榆已经事先告诉他了。
掐着饭点来到庄子上,别扭的行礼后也去了灶房。
娘仨在灶房说笑着。
燕忱不敢进去打扰,眉眼都是柔软。
他活了三十多年,进灶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不知道平常百姓家是不是也像姜家这样,孩子们都这么粘着自己的娘亲,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
娘仨的声音让他感觉心安,但又有那么一点点羡慕,他也想融入进去。
可是理智告诉他,还不是时候,操之过急会吓到那女人的。
饭桌上,五福问,“大哥,吃完午饭你要回城吗?”
“作坊里还有些事,怕是还要忙一会,咋地?你有事?”
“也没啥事,就是你别忘了走的时候把我叫上,二哥明日就要去府城了,我要回家陪陪他。”
“知道了,忘不了你。”
随后大年想到了什么问姜榆,“娘,您也跟我们一块回去吧,明日大暑要去府城,您不去送送他?”
“今晚娘在庄子上还有事,明日一早我与你们在码头会合。”
大年狐疑的看着他娘。
这大晚上的能有啥事?
然后余光瞥了瞥正在专心用饭的侯爷。
顿时觉得自己嘴里的大米饭不香了。
他娘不会是....
大年心塞,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燕忱吃着饭,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姜榆的方向,眼里泛起笑意。
姜榆完全不知道大年脑子里在叽歪啥。
若是知道肯定会给他后脑勺一巴掌,骂道,“你大爷的想啥呢!”
饭后大年耷拉着个脸,回了作坊。
他就是有一百个不乐意,一个当儿子也不好跟他娘说那些事,况且他娘跟人家不管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
想通了是一回事,可让他真心接受,大年是真的做不到。
五福这边可就没有任何顾忌,他根本就没发觉他大哥的情绪不对。
跟着姜榆来到她的房间,笑嘻嘻的道。“娘,您累了吧,儿子给您捏肩。”
“别,我可不敢用你,上次你给我捏肩就讹了我二两银子,我可用不起你。”
“娘,儿子这次绝对不要银子。”
“那意思是想要别的呗!说吧,又咋了,这次是把同窗的砚台打坏来,还是把私塾的门窗给拆下来了!”
五福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娘,都不是,儿子这次想求您件事。”
“啥事啊?还用上求了,说吧!”
姜榆拉了个凳子给他坐下。
“娘,皇上驾崩了,咱县城所有的酒楼,妓院等生意肯定会受影响,那狗子哥他们想再要口饭吃,怕是就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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