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汉口县这么远的距离都走了。
从这汉口县到燕州最多两天的路程,怎么就非得停在她这里等人来汇合,直接去燕州见面不就得了。
“不为何,就是累了,想在你这里歇歇。”燕忱的嗓音低沉,为姜榆解惑。
姜榆无语....
烛光跳动,房间内一下子静默了下来,姜榆的全部心神都在伤口上。
她虽然很好奇这人是怎么受的伤,但也明白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这人可不单只是拥有侯爵,还是镇守一方的将领,这去京城一趟,还赶上了皇帝驾崩,她不相信这里面没有猫腻。
燕忱端坐着,任由她给他上药包扎,他本就是个冷淡性子,本以为姜榆跟他待在一起会不自在。
可她包扎的动作行云流水,呼吸也均匀,并没有半分拘谨,两人相对无言在这狭小的房间内也并没有半分尴尬。
燕忱觉得两人像是相处多年又十分有默契的夫妻.....
“好了。”姜榆最后给纱布打上结,退后一步道。
“多谢。”
“侯爷不必客气,天色不早了,你早点歇着。”她顺手收拾了一下桌面就要退出去。
“等等!”
“侯爷还有事?”
燕忱穿好衣服,从桌上拿起一个信封,“这个明日大暑去府城的时候带着,到时候府城的人会带着他去拜访一位致仕归来的大儒。”
姜榆习惯性的要开口拒绝。
“我知道他乡试过了,成了大安朝最年轻的举人,这趟去府城不求拜不到名师,更甚则去了之后书院会抢着要他,可是姜氏你觉得这样对那孩子来是真的好吗?”
姜榆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何尝不知道那样不好,若是大暑再大上几岁也就罢了,可这孩子才十三岁。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可懂,再说了这位大儒性情古怪,也不是全凭我这一封书信他就收下大暑这个学生的,如果大暑的学识和人品有一点瑕疵,这封信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成与不成我都替大暑谢过侯爷。”姜榆不再矫情,大大方方的接过了信封。
第二日,万叔送她去了码头。
大年他们还没有来,姜榆就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万叔,你把货卸到一边先去联系青石板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他们就想。”
“夫人不急,时辰也还早,老奴在这里陪您一会,等大少爷他们来了,老奴再去也不迟。”
她也就没再说什么,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穿来马上两年了,她还时常会恍惚这会不会是一场梦,说不定下一刻自己的闹钟就响了,自己也就醒了。
“娘.....”
“娘.....”
五福和大暑刚一到码头就看到了他娘。
姜榆笑着站起来,过去理了理大暑的衣裳,“箱笼可都收拾妥当了。”
“娘,周婶子帮我收拾的,什么也没落下。”
“这次娘就不陪你去了,娘已经嘱咐过你大哥,他会把你安顿好的,记住要经常给家里写信,自己处理不了的事就让初三给你兴实哥捎信....”
她把自己能想到的都一一嘱咐着。
“娘,儿子都记下了。”大暑的眼睛微红,极力控制这自己情绪,不敢流露出半分自己的彷徨和担忧,他不想让自己娘再为他担忧。
姜榆又看向初三,“你娘怎么没来送你?”
“回夫人,我娘说我跟着二少爷去了府城就没人烦她了,落的清净,巴不得我赶快走,才不用来送我呢!”
姜榆噗嗤笑出声。
知道初三这是故意调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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