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蔡年直接抬着断腿的儿子去了开封府告官。开封府尹也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这里,没办法只能受理此案。可没想到乔叶根本没到公堂,只是让莫槐前来来了句身体欠安便不再关注,开封府衙役又被侯府亲兵堵在门口不让进,无奈之下府尹只能上报,结果被韩大相公压下留中。
乔叶听着莫槐说门口的双方对峙,只是说了句:
“做事吧。”
下午开封府门口来了七八个老头老妇,状告兵部尚书之子蔡照强抢民女,殴打商贩至死。
傍晚时分,从京城最大的青楼广云台里传出消息说蔡府大娘子弟弟在广云台里醉酒言钱家借蔡年之势欺负良商,强抢货物,霸占民田。
深夜盛府后墙外十几个蒙面人正准备翻墙进入便被早就守株待兔的另一伙人砍翻在地。
第三天早朝蔡年和乔叶都告病在家,官家也没多问,仿佛毫不知情。
中午时分正堂焦急的蔡大人被一個消息气到直接吐血晕倒。城外蔡家祖坟被盗墓贼光临,不仅陪葬品不见,先人尸骨也不翼而飞。
傍晚悠悠转醒的蔡大人又听到了一个噩耗,汴京城外五十里处蔡家村和隔壁秦家村因为水源问题发生械斗,死伤无数,更有人一把火烧了蔡家祖祠。刚醒没多久的蔡年再次气晕过去。
醒来后蔡年连忙派人去邕王府上递拜帖,可根本就没人搭理他,后来才知道,邕王被官家叫进宫中聆听训诫。
这一下子,蔡年知道,自己完了!他并不怕乔叶的手段,那涉及不到他的根本,他怕的是这是官家的默许!
第四日早朝,乔叶和蔡年都来上朝了,蔡年整个人都瘦了不少,一双小眼睛死死的看着乔叶,恨不得咽其肉,喝其血。乔叶背对着蔡年毫不在意反正又不会掉块肉,一个将死之人罢了。昨日种种都不会让蔡年伤筋动骨,只有丢失官位才能让蔡年真正感受到痛。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乔叶第一次在朝会上上奏折,关注这两天事件的百官很想知道这狼崽子除了这些阴险手段还能干出什么事情来,盛纮看着高声出列的乔叶,心下捏了把汗,功成与否在此一举。
“准奏”高台老人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乔叶,他不在乎事情的过程,他只在乎结果是不是他想要的。
“官家,臣弹劾兵部尚书蔡年蔡大人,不修祖祠是为不孝,抛弃妻子是为不义,放任独子欺男霸女是为不仁,克扣军饷中饱私囊是为不忠,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臣羞于与他共为朝臣。故臣请罢免蔡年职位,归家养老。”
是的,只是罢免,宋朝刑不上大夫,没人会支持处死蔡年的。
听到乔叶一顿输出的蔡年羞耻又害怕,吃空饷的人多了去了,关键是有没有证据,如果有自己还真完蛋了。
一旦自己没有了官位,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哦,乔卿说蔡卿克扣军饷,可有实证?”果然官家最关注的还是军饷之事,看来这就是这位兵部尚书不被喜爱的原因了,估计皇城司早有推断,只是没有实证罢了。
“回官家,臣有实证。”乔叶把白衣这段日子查来的证据交了上去。至于为什么皇城司没有是因为白衣大多是以卧底为主或者以隐藏身份做事,不像皇城司那般光明正大。况且自己门口昨日多了份证据,应该就是皇城司送来的。
“混账东西,蔡年你可认罪?”高台老人怒喝一声,愤怒的砸下奏折。
蔡年连跪带爬的上前看了看奏折,紧紧的闭了闭眼,俯首叩头:
“臣认罪!”
“宣,兵部尚书蔡年革职归于祖籍,无诏不可入京,兵部侍郎左周擢升兵部尚书,其余人员往上补位。
“臣领旨,多谢官家。”?
一道声音有气无力的回答。
“退朝!”
乔叶昂首挺胸的走出皇宫,一路上众大人对着这位朝堂新贵善意点头,乔叶也不托大,挨个回应。一路上乔叶的脸都笑僵了,等到跟自己未来岳父打了招呼准备撤退之时,某个姓韩的小老头悄没声的走来说了一句话又走了。这位韩大相公说
“你小子是舒坦了,不过手段过于阴险了,不好。还有,老夫我劝你到此为止,有些事情还不到时候!”
乔叶知道韩相公说的是杨景文,不过乔叶也并没有打算对这老头出手,他现在可没本事将一位大相公直接按死,不过杨云志这个家伙倒是可以搞一下子。
盛府知道了朝堂之事都惊掉了下巴,本以为就是收拾蔡照,没想到乔叶一出手直接收拾了一位尚书,明兰心里越发甜蜜,这一切都是她男人做的。而墨兰则是神色恍惚,笑得勉强,想起昨日醒来床头悬挂的刀就越发心颤。
李大娘子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只是让乔叶注意安全就不再关注此事。这位的身份地位大风大浪见多了!
至此汴京城突来的风雨停息,所有人都知道乔叶为了盛明兰弹劾罢黜了兵部尚书,一时之间邀请明兰参加宴会的人猛然蜂拥而至。
没有一个人关注蔡年大人一家三口和众仆人在回老家的路上遇到了山匪,一行人人尸骨全无!
盛府,盛纮书房。
盛纮坐于上首,长柏和乔叶对面而坐,三人静静的喝着茶水。乔叶自得的享受着明兰泡的茶水,另外俩人可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贤侄,你是说蔡年一家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山匪?全部都死了?这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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