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班车穿梭在乡道上,一路卷起灰尘。
陈子牧坐在车头右边,和司机平行的位置。一路上陈子牧思绪万千,无心欣赏两边的山色。
一路颠簸了六个小时后,陈子牧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下了车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灰色西装裤,脚上布鞋的瘦高个男子站在路边。凭着远古记忆中的样子,陈子牧认出了眼前的男子是自己的三叔。
“三叔!”陈子牧挥手上前叫道。
“啊,是你啊!我看就像你爸一样。哈哈,走,回去吃饭先!”三叔上前仔细打量陈子牧一番欢喜的笑道。
三叔家不算远,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家了。
三婶也在,三叔的儿女都在家。
“来啦!”三婶欢喜的说道。
“阿婶好!好久不见了!”陈子牧上前笑着打招呼。
堂弟堂妹也在一旁笑着和陈子牧打招呼。
几人寒暄一番,又一起吃了个便饭。陈子牧便提出去看看场地,三叔随即让自己的儿子陈强带路。
“堂哥,上车吧,路有点远。”堂弟陈强十几岁,已经不读书在家务农。他开来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门口招呼陈子牧上车。陈子牧也不嫌弃,拉开副驾的门就坐了进去。
“我也去!”一旁也是十几岁的堂妹陈淑萍忽然叫道。
“去吧,反正多年不见,你们也给我说说这里的情况。”陈子牧笑道。
面包车开动了,陈淑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陈子牧用心听着,毕竟乡下有些事情还是要小心的。
“到了,堂哥。”面包车沿着马路开了十来分钟,陈强把车停在路边刚要下车,陈子牧叫住了他。
“不用看了,这里离人和马路太近了,到时候肯定办不了的。”陈子牧扫了一眼场地说道,“去下一个场地看看。”
“哦,那好,我们去下一个场地看看。”陈强随即发动车子,向下一个目的地开去。
“堂哥,你找地想做什么?”陈淑萍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道。
“不着急,等我看有没有合适的场地后我再告诉你们。”陈子牧神秘的笑道。
接连看了几块场地,要么是没有水电,要么是场地的主人不允许改变场地的模样。陈子牧有些失望,但还有最后一块地。
“堂哥,那块地比较偏哦。而且,听讲风水不好。”陈强提醒道。
“哦,说来听听。”陈子牧来了兴趣。
“那块地也是我们家一个表叔的。我也是听我爸讲的,刚开始起房子的时候就死过人了,后面就是养什么死什么,亏了好多钱的。后来那个表叔就不做了,租给人家去做。结果后来去租那个场地的人,也是逢做逢死,都没得吃过。”陈强边开车边说道。
“是啊,养鸡养鸭就遇到禽流感,死一大片。养猪就来猪瘟,那个时候猪场死猪好多,臭味飘了好远。还有,养牛,居然挨雷劈,简直是夸张。”陈淑萍也开口道,“从此以后那块地就丢在那里几年了,没有人敢去租。”
“没事,我先看看先,也许我不一样呢。”陈子牧倒是不以为意。
“嗯,我也是提个醒,堂哥你看不合适就不要去租了。”陈强把面包车拐进一条岔路,水泥路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沙子路,也难走起来。
面包车穿行在甘蔗地里,不一会江华便看到一片暗红色的砖墙出现在甘蔗地旁。陈强将面包车停在一个掉漆生锈的大铁门前,三人随即下了车。
陈子牧仔细打量着大门旁边围墙外的情况,杂草几乎将砖墙遮挡了,而且还能看到一只野鸡站在墙头,正好奇的看着三人。陈子牧上前走到墙边,伸手用力的拍了拍砖墙。
声音惊走了野鸡,陈子牧拍拍手,朝陈强点头道:“嗯,开门进去里面看看。”
“好的。”陈强连忙掏出钥匙,鼓捣了一会才打开锁住大门锈迹斑斑的大锁头。
咿呀呀,大铁门发出一阵刺耳尖锐的声音。毕竟这大铁门很久没有打开了,门铰都锈住了。陈强和陈子牧颇为费劲才将大门推开,入眼处是半人高的杂草,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条蛇从杂草里快速的游过,吓得陈淑萍一阵尖叫。
陈强连忙找来三根木根,一人分了一根。三人一边打断杂草,一边朝场地里走去。
“这块地大概有40亩,这些旧房子都是表叔和之前租这块地的人建的。这里之前养什么的都有,鸡啊,鸭啊,牛啊,没有一个赚钱的。”陈强前边一边走一边为陈子牧介绍场地的情况。
“水电都是有的?”陈子牧看着破烂陈旧的房子,心中其实对这块地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符合了相关要求。
“水电都有。不过要换过水管和电线,毕竟也荒废几年了。不换线难保不出问题,为了安全,还是要换的。”陈强一棍打飞一只蚂蚱说道。
“这块地租金是多少?你问了没有?”陈子牧将头探进一间黑漆漆的房屋问道。
“这个,其实听表叔的意思,他不想租,想卖。”陈强慢慢说道。
“卖?”陈子牧一愣,回头看着陈强说道,“什么价?”
“一口价30万。”陈强低声道。
“30万?相当于一亩地几百块就卖了。这么便宜?他舍得吗?”陈子牧核算了一下一亩地的价钱,有些疑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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