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底线是什么？”谭秦香低声问道。
“围墙外五百米内，我们租了。”陈子牧淡淡的说道。
很快，一辆大型钩机开进了蛇场。蛇房一间间被勾倒，里面的蛇因为高温炙烤全都死了。陈子牧点上一根烟，沉默的把死蛇装进麻袋里。
钩机在蛇场一角挖了一个深坑，几百个装着死蛇的麻袋被众人丢了下去，然后一旁的后推车将一车的生石灰倾倒进坑，随后钩机便把深坑给填埋了。
看着钩机一点点把麻袋掩埋，几十万就这么不见了。陈子牧再次点上一根烟，不过他没有抽，而是将它丢进了坑里。
晚上，陈子牧慢慢统计着损失的金额。一旁的茶水早就凉透了，陈子牧也没有心情去换。
“幸好幸好，损失差不多一百万。如果是肉蛇出栏的时候起火，那才是大出血。”陈子牧忽然心情就好了很多，他端起茶杯就要喝，但他瞅了一眼茶杯后，将茶水倒掉，重新砌了一壶茶。
“发生的就算了，重要的后面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陈子牧从抽屉翻出几张A4纸，在上面唰唰画了起来。
火灾之后，蛇场的气氛很是压抑。平时大声说笑的陈强都变得沉默寡言起来，陈子牧看在眼里心道还是得做点什么。
当众人收到“今晚聚餐”的消息后，有人不解，有人泄气，但更多人是忐忑。
这一次聚餐的地方不在蛇场，而是乡里最好的饭店。包厢里，陈子牧看着沉默的众人站起身，举着一杯酒笑道：“各位，先干了这杯酒。”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举起杯子也站了起来，只待陈子牧发话。
“干了！”陈子牧率先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其他人犹豫了一会，也把杯中酒都干了。
“呵呵，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先礼后兵，最后宣布蛇场关了，这是一场散伙宴啊？”陈子牧把杯子倒满酒，举杯扫了一眼众人哈哈笑道，“你们都猜错了。这不是散伙宴，这是动员会。”
“堂哥，你什么意思？”一直心情低沉的陈强猛地抬头问道。
“今年蛇场出了点意外，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最重要是向前看。蛇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接下来的日子大家伙可不要松懈哟。”陈子牧微微笑道。
陈子牧的一番话令众人神色一变，都紧紧的看着他。
“还想跟我干的，就再喝一杯酒。”陈子牧端起酒杯平静的说道。
短暂的沉默后，众人慌忙各自倒酒，然后一起站了起来。
“干！”陈子牧看着众人全都站起来，他大笑着说完，和众人一块喝光了杯中酒。
随着两杯酒下肚，宴席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陈子牧拿着杯子，围着桌子一个个的干杯鼓励。这一晚，陈子牧酩酊大醉，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根本就不知道。
三天后，蛇场再次变得空荡荡的。紧接着大量的石块，沙子和水泥运进了蛇场。陈子牧拿着一张图纸，和工头交待着情况。
一辆豪车缓缓驶进了蛇场，谭秦香早早迎了上去。谭哥下了车，摘下墨镜拍了拍谭秦香的脑袋，然后扫了一眼蛇场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谭秦香三言两语把事情大概说了，谭哥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他淡漠的说道：“老陈哥能解决最好，不行我必定出面。”
陈子牧也注意到了谭哥的到来，他把图纸交给工头，嘱咐他仔细点后便大步朝谭哥走去。
“谭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陈子牧笑道。
“你小子，蛇场出这么大的事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嗯？”谭哥佯装不满的喝道。
“嗨，没有出人命，事情就不大。”陈子牧平静的说道。
谭哥闻言一怔，好一会儿才挑着大拇指赞道：“你这个年轻人，果然是个干大事的！完全不像那些人，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
“过奖了。”陈子牧摇头笑道，“我就想赚点钱好好享受生活罢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谭哥把陈子牧拉到一旁说有话问他。
“神神秘秘的，谭哥究竟想干什么？”陈子牧心中好奇。
“听说你是从X市毕业的。我想了解一下，你对X市有多了解。”谭哥低声问道。
听到谭哥的话，陈子牧满脑子的困惑，他眨着眼睛问道：“谭哥，您想了解什么？”
“那边的房地产如何？听说房价飙升得好快。”谭哥轻声说道。
“谭哥要进军房地产行业了？”陈子牧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哪里有那么多资金，不过是想在里面混点肉吃。”谭哥摆手笑道。
“现在可能已经晚了。”陈子牧想了想，“X市高铁东站附近的房子能买就卖，过几年就出手，最迟不要超过19年，切记。”
“嗯嗯，还有呢？”谭哥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问道。
陈子牧却没有马上回答谭哥，谭哥也不催促，只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好一会儿陈子牧才低声说道：“谭哥，你炒房不是长远之计。房地产最后的高光就这几年，到时候你房子卖不出去就套在手里了。”
“难道老弟你有什么门路？”谭哥何其精明的一个人，听完陈子牧的话，他双眼闪过一缕精光问道。
“就看谭哥你敢不敢相信我了。”陈子牧微微笑道。
“哼，你看我像那种人吗？”谭哥扫了一眼热火朝天的蛇场忽的笑道。
“好！”陈子牧点头道，“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咋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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