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下意识回头看秋长歌:“长歌,还坐我的车吗?”
他认出法拉利是宋星河的私家车,这辆限量版布加迪威龙应该就是长歌前夫的,那位有钱到令人发指的陆总!
长歌点头:“嗯。”
她径自朝着黑色大奔走过去。
陆西泽从车内出来,面容是一贯的俊美淡漠,伸手攫住她的手腕:“今天除夕,我想带你去随园看看。最近我在着手修复随园,明年开春就能修复好。”
随园起火之后,因产权问题一直荒废着,满帝都的豪门,也没什么家族敢买,主要是兆头不好,他这次回来就着手修复,修复好不亚于长歌现在住的湖墅一带。
最关键的是随园就在市区。
长歌手腕被他攫住,眼眸微眯,巧劲挣脱,淡淡微笑:“恭喜!陆总晚上不睡觉去逛园子?抱歉,我只想回家睡觉!”
陆西泽凤眼眯眼,定定地看着她,性感的薄唇抿起!
“秋长歌!”他有一百种拿捏她的手法,她养父母如今还在A城,她的事业,他熟悉她所有的一切,只是并不想走到那一步!
陆西泽眉头皱起,心生一丝的无力感:“你当真那么恨我吗?”
既然恨,那就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恨?长歌脚步僵住,没有回头,许久轻描淡写地说道:“既没爱过,怎么会恨!”
他们都不过是皇权碾压下的炮灰,何谈爱恨。
陆西泽俊脸微白,抿唇道:“明年三月,随园就会修复好,你只是忘记了回家的路,我不怪你,我给你时间。只有我是最适合你的人。”
“长歌。”他声音低哑,“如果想见我,想问我,尽管来找我。”
他会打下一座坚固的城堡,然后在城堡里等着她!
长歌没回头,径自上车。
秦阳看的心惊胆战,看着那位不可一世的陆总被无情拒绝,脸色黯淡,声音到最后都透着一丝的伤感,心脏砰砰砰地跳起来。
陆总他超爱!长歌她超无情!
以前觉得长歌十分冷淡,现在才知道她绝情起来是真绝情啊!
对不起,以前是他误会长歌老师了,嘤!长歌对他们已经算是十分热情了!
秦阳快步上车,瞅了瞅隔壁的法拉利,宋星河降下车窗,朝他点了点头,不像是来找人的,更像是来监督的。
什么情况?秦阳一头雾水,这些人有800个心眼吧!
黑色大奔战战兢兢地开出停车场,秦阳看着后面跟着的两辆豪车,额头冷汗滴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秋长歌。
车内光线暗,长歌半靠在后座,小脸笼罩在阴影里看不分明,隐隐伤感,如同被永世流放的孤独小兽,看的他心口微酸。
也许这才是真实的秋长歌吧。
那些外人所见的盛世美颜、万丈光芒都无法填补她内心的孤独和失意。所以长歌在娱乐圈无论多红,无论承载了多少赞誉,无论做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目光始终沉静如水,毫无波澜。
这些对她而言,也许只是寻常。
她的内心有一片深海,外人无法抵达的深海。也许深海处是荒芜和黑暗,也许是外人不曾见过的水晶龙宫、世外桃源!
*
黑色大奔车开出许久,库里南才发动,朝着相反的方向开去。
傅家老太太看着驾驶座上清俊雅致,目光隐隐黯淡的傅怀瑾,温和说道:“刚才在后台我远远看了一眼,是个非常好的姑娘,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不吵闹,不喧哗,安静且美好,我怕打扰到她,就没进去。
怀瑾,你的眼光一向好。”
傅怀瑾目光温润,低低说道:“难怪您要来看春晚,硬是熬到了这个点。其实我之前有担心过,您会不喜欢她。长歌的性格,有些强势。”
还有些厌世,不过她性情真实不世故,从与人虚与委蛇。
老太太的性格也很强势,这些年才伪装的温和了点。
傅家老太太笑道:“那你就看错了她,这是个本性特别随和且骄傲的小姑娘,所谓的强势都是对于蠢人来说的,若是她从小就浸泡在爱和温暖中,肯定是个甜的掉牙的小姑娘。”
傅怀瑾错愕,仿佛她说是另一个人。老太太看人的角度一样跟一般人不一样!他有些难以想象,长歌是个甜的掉牙的小姑娘,那应该会是很小的时候,又萌又甜吧。
这样一想,竟然生出了无限的遐思。
“不过我看你情敌不少。开小蓝的那个是随家的,开小红的那个是徐家的,还有更多没有摆到眼前的情敌。”
傅怀瑾握着方向盘的手微紧,低低笑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能做普通朋友就十分不错了!至于其他的不敢想!
傅家老太太笑而不语!只是!普通!朋友!行叭!
“虽说是普通朋友,但是也可以带回家来吃饭,这孩子在帝都应该无亲无故,咱没事就多帮衬着一点。”
傅怀瑾垂眼,淡淡说道:“她在帝都有亲人,是季成泽的女儿,目前没有做DNA比对,看长歌的样子也不想认亲,情况有些复杂。”
傅家老太太大吃一惊,季家的孙女?那确实很复杂。季家老头子可是整个帝都最难缠的人之一,那家人乱的很!
“诸事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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