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闻言,神情微黯,长歌对他的态度跟之前一样,完全没有想要跟他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欲望,比和尚还清心寡欲。
他声音暗哑:“长歌只是性格凉薄了点,问题在于我。”
他怕内心的野兽一旦放出匣子,欲望便无限地膨胀,得不到满足,怕她知道他远不是表面的清风明月,怕她会失望,更怕他时日无多,无法一直陪伴她,他甚至在考虑,若是有一天他真的出事了,将她托付给谁更好。
陆西泽还是宋星河?
这个念头日日如火炙烤着他,逼的他心底的念头越发深浓疯癫,想将她占有,将她困在自己身边,让她从头到尾都只属于他一个人,全身上下都烙上他的印迹。
季听白沉吟了数秒钟,说道:“我应该是明白了一点,你这是彻底沦陷了。”
渴望却害怕靠近,想拥有又害怕失去,所以才一直这样患得患失。活的太通透,也痛苦。
“情爱这种事情是不可理喻的,你是不是觉得秋长歌不够喜欢你,怕有一天她会离开你,更怕你自己放不了手,最终会因爱生恨成怨偶?
我的建议是,及时行乐,过一天算一天。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之前不是一直做的很好。只要秋长歌习惯了你的好,她就习惯不了别人了。
行了,我要去陪媳妇儿了,你要是还想不通,就去找无名聊聊佛理,没准会贪恋红尘。”
季听白说完,火速遁了。
傅怀瑾握着手机,沉默良久,倒也没有去找无名和尚,这个点老和尚已经睡下了。
只是三十而逝的箴言一直犹如一块大石压在他的心头,若是时日无多,他想知道他和长歌前世的羁绊,好似这样,生命就能无限延长。
*
第二日到A城时正好中午,赶的早班高铁,买的是商务座。
因为时间早,商务座座位少,又是工作日,长歌戴了帽子,和傅怀瑾买了一前一后的座位,没有惊动任何人,抵达了A城。
出高铁站时,有路人频频回头看她,想认不敢认的模样。
好在出了站,两人就坐上了车。
重新回到A城,长歌心情十分的微妙,这里是原身的故乡,也是她被限制在原世界剧本里的地方,回到这里,莫名有一种隐晦的压制。
这种压制感犹如一根头发丝,一粒灰尘,细小且微不足道,但是长歌还是皱了皱眉尖,感觉自己忽视了什么,但是细想却想不起来。
“长歌,这几日我们住在酒店?有问题吗?”傅怀瑾见她出了高铁站之后,情绪有些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道,“在想什么?”
长歌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住哪里都行。”
她在A城没有置办房产,至于秋家早已败落,秋氏的别墅也早就拍卖。回来只能住酒店。
“我开了两间套间,同一楼层。”
长歌闻言失笑,说道:“没必要,如果被拍到,光凭着我们两一起进同一家酒店,绯闻就满天飞了。”
傅怀瑾点头,笑道:“确实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那我取消一间。”
长歌点头,垂眼给许文光发了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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