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低低一笑:“说什么傻话呢,我一直好好的。”
长歌眼眸幽暗,没有继续说什么。
第二天,老太太情况好转起来,已经能下床了,不过傅家人不放心,依旧送老太太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长歌没去医院,给宋星河打了一个电话:“秋清莹在哪里?”
“出国了。昨晚就走了,估计一年半载的回不来吧。”宋星河微笑,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知道她之前会做预言梦的事情?”
昨天被他那么一吓唬,当晚秋清莹就吓的直飞国外。
“嗯。”
长歌眯眼,出国了?那问题就不会出在秋清莹身上。
“果然,你一直在利用秋清莹的预言梦,她现在对你已经造成不了威胁了,你在担心什么?”宋星河问道,“傅怀瑾出问题了?”
长歌沉默了数秒钟。
“你对我的防备心还是这么重,不过,你既然给我打电话,有些事情定然只有我能帮你解惑吧?”
长歌摩挲着手机,眸光深邃,一字一顿地问道:“《帝王秘史》的最后一页,你还想起了什么?”
宋星河呼吸一顿,表情透出几分的凝重来:“你出问题了,还是傅怀瑾出问题了?”
“是我。”长歌声音微凉,这段时间的嗜睡就是征兆,直到昨晚的噩梦,她才意识到,潜伏已久的危机。
她每天要睡十几个小时,这对她而言是不正常的,前世她日理万机的时候,每天正常只睡五六个小时,重生以后,她睡眠浅,睡眠时间也是六个小时左右。
但是她现在睡眠时间增加了一倍,而且不做噩梦,多出来的六个小时在做什么?
“说说你的异常。”宋星河面色凝重起来。
“只是直觉。”
电话里,宋星河深呼吸道:“《帝王秘史》的最后一页只是记载了皇族和道门的渊源和高祖的往事,高祖死了这么多年,你还活着,长歌,高祖失败的往事没有任何借鉴力,有没有可能,问题出在傅怀瑾身上,你们是共同体的缘故?”
长歌眼眸幽深,许久淡淡说道:“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径自回庄园,傅怀瑾发来信息,说晚点回来。
长歌漫不经心地看着,抱着小毛球,径自上山去找无名和尚。
后山的小寺庙香火不算旺,游客也不太多,不过是天然的避世之地。
长歌到小寺庙的时候,在寺庙前的树荫下站了一会儿,然后就见无名和尚拿着一个蒲扇,慢悠悠地走出来,往她身后瞅了又瞅。
“咦,怎么只有女施主一人?傅施主呢?”
长歌:“怀瑾在医院。我带着小毛球上山散步,偶然走到了这里,过来看看大师。”
无名和尚见她眉眼透出一丝的淡漠,周身气势不再隐藏,暗暗吃惊,手中的蒲扇怎么都摇不动,语气恭敬了几分:“女施主可是有事要问和尚?”
长歌没说话。
无名和尚定定看着她的面相,越看越是心惊,双手合十道:“施主请随和尚来。”
长歌与他进了寺庙后院,听无名和尚诵了一会儿经,吐出胸口的浊气,淡淡说道:“多谢大师。”
无名和尚:“施主客气了。”
无名和尚欲言又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女施主近来还是要与傅施主多待在一处。施主的面相和八字不合,恐有劫难。”
长歌抬眼,果然,是她的问题。她以为三十而逝只是傅怀瑾的劫难,如今想来,她经历的那几世,每一世,傅怀瑾死去的时候,她也陷入了沉睡中,然后等待被他再一次的唤醒。
这也是她的劫难。傅怀瑾死,她必死。傅怀瑾生,她也可能会死。
“多谢大师。若是有一天我出事,希望大师能给傅怀瑾留一线希望。”长歌起身,朝着他鞠躬一拜,无名和尚吓了一跳,连忙侧身,不敢受这一拜。
这女施主,面相贵不可言,命格却这样诡异,像是生死死生纠缠,比傅怀瑾的命格还要特殊。
如今她需要听诵经才能稳住魂魄,只怕是有死劫。
“施主是希望和尚打诳语,欺骗傅施主?”无名叹气道,“施主可知道自己的劫难是什么?”
长歌看向寺庙上漂浮的云朵,淡淡说道:“不知道,但是好像又猜到了一些。”
道门以命换命的禁术,穆青衣以十世功德渡她,她只渡了四世,并没有渡完,她还有未尽的事情,这个世界她又是外来者,诸多buff叠加在一起,她已经猜到了结局。
长歌起身告辞:“今天多谢大师。”
无名和尚微微躬身,目送她出了寺庙,许久低低一叹。她的劫难是死劫,他无法化解,只能靠她自己。
长歌抱着小毛球回到庄园,小毛球今天破天荒地乖巧,窝在她怀里一动不动,跟她贴贴。
回到庄园时,傅怀瑾还没有回来,她放小毛球自己去玩耍,然后坐在庭院内,一边等傅怀瑾回来,一边听着晚风吹过廊下的铃铛,一声声,柔和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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