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本来还心疼谢砚,没想到这狗男人转眼不认人,穿着自己的衣裳还抓着自己的脖子大吼大叫,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楼上的女人没嫁给他了,
心底,只送给了谢砚两个字。
活该!
淋成狗的谢砚这会儿刚像人,又被迫穿上自己湿漉漉的衣裳,这次见了汪挽,也说了对不起,他压抑在心里的话吐出来之后,身心舒畅多了。
“挽儿,我还会来找你的。”
谢砚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楼上的窗棂旁,汪挽木然地望着点点水光,和那道消失的背影,思绪又忍不住想起了以前。
她痴恋谢砚,爱慕谢砚,为她失去自我,到死也没能换来一句他的对不起。
为何,这一世会想起道歉?
这辈子她已经和谢砚刻意拉开距离,井水不犯河水,按理说没有谁对不起谁才对。
谢砚性子高傲,不可一世,觉得自己一定能出人头地,是以骄傲惯了,能说出对不起,一定是打心底里彻底悔过了吧!
汪挽的目光忽然有些湿润,谢砚不说对不起还好,一说她便越发觉得委屈,连着朦胧的双眸,看东西都有些朦朦胧胧!
不知是不是她被泪水模糊了双眼,看错了,她竟然在雨幕中看到沈欲的马车,车帘轻晃,里面还有一个女子的身影。
不用想也知道是黄盈盈,马车里还坐着一个男人,定是沈欲。
他们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做什么的?看方向是朝着自己这边来的。
汪挽内心一个咯噔,自己都让步了,难道他们还要来咄咄逼人?
一时间,汪挽即想这马车来,又想这马车走远一些,最好别来打扰自己。
下雨天,马车隔着帘子,她看不到车子里面人的神色,也不知道他们做什么,只静静等待着。
马车越来越快,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在客栈门口停下来,汪挽却看到那马车继续向前跑去。
没停!
也就是说谢砚只是路过了一下,却没来看她!
这是直接无视的态度了!
汪挽的心忽然比冰冷的雨还凉,不,更多的是无语。
她冷冷地勾了个唇角,苦笑一声。
“夫人,或许是相爷有急事。”
紫藤也注意到了外面的马车,安慰着汪挽。
“能是什么急事儿,要急事儿也是黄盈盈的急事。”
汪挽这夹枪带棒的语气,分明就是气不过。
紫藤也学着绿药姐以前的阴阳怪气,对汪挽道:“会不会是路过的时候黄盈盈忽然拉肚子,急着找茅厕去了?”
汪挽被她这话逗的终是憋不住,露出了点笑意:“吃坏肚子?亏你想的出来。”
忽然觉得她们坏坏的,随意说黄盈盈的坏话。
“夫人,既然你不开心,那就眼不见心不烦,多看看奴婢给你买的金子,开心些才对。”
汪挽笑道:“你终是学会了,知道金子能使本夫人开心。”
掀开被子,床榻上堆着一座小金山,汪挽觉得自己日日抱着金子睡觉,也是美滋滋的。
她把玩着手里的金子,不去想沈欲那糟心事儿,果然心情愉悦了许多。
只是玩着玩着,忽然又想起紫藤说的,买金遇见鹿冥的事情,不知道她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鹿冥。
公主府。
李佳惠发觉鹿冥最近喜欢出去,还是趁她睡着的时候,便忍不住问道:“你背着本公主做什么去了?不会是偷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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