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听完后说道:“姑父,其实我是知道的,在父亲去世的时候母亲就跟我和弟弟讲过的,母亲当时就问我想不想到京城认亲,想的话会带我们一起来京城认亲的,是我不想。既然父亲活着的时候不想回京城这个伤心之地,我自小在西北长大的,自然也不想离开去陌生的地方,而且,侯府也不一定会认我们,到时,我们孤儿寡母在京城也是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就算进了侯府,母亲也不会快乐的,母亲在西北长大的,她并不会京城那些名门贵妇的规矩,进了侯府母亲一辈子都会被困在深宅后院不得自由还要被各种规矩束缚,倒不如在西北过得自在惬意。”
林世臻问道:“可是如果你回侯府认亲了,那你就有可能被封为世子,以后就是勋贵侯爷了,就不必在西北出生入死冲锋陷阵的,侯府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难道你不想要吗?”
徐洛回到:“荣华富贵人人都想要,但是,我会凭自己的本事挣来,当年父亲能舍弃世子的尊荣身份而凭借自己的本事挣取功名,我也能,就算本事不如父亲,我相信靠我自己也让给母亲和家人过上安定的生活。再说了,徐侯府那样无情的地方,我也不会去,当年侯府可以无情的对待父亲和姑姑,他们应该也是不需要什么儿孙的。”
林世臻欣慰道:“好,你能如此有志气,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晚间,睡觉的时候,林世臻把跟徐洛的谈话告诉了喜珠,徐洛不想去,喜珠也不勉强不去干涉,个人有个人的想法,跟他说只是怕他以后后悔来了京城没有认亲,错失了一场荣华富贵。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果真有御史弹劾林世臻秽乱宫闱德行有失不成体统,林世臻待御史说完后,跪在地上铿锵有力的说道:“禀皇上,臣并未秽乱宫闱,臣背的是自己的妻子并不是宫女嫔妃,而且臣妻早年跟随臣一起在边关守城打仗而受伤导致患了腿疾行走不便,臣为人夫者理应爱护妻子。”
哪个弹劾他的御史大夫说道:“可你光天化日在宫里背妻置宫规为何物,如此放浪形骸简直斯文扫地不成体统。”
林世臻问道:“皇上,可有哪一条宫规律法规定了臣子不能背自己的妻子吗?”
上首的皇帝回到:“并无。”
御史还有喋喋不休的说着,林世臻一律都是回以一句:我愿意,堵的御史牙口无言。
自此,林世臻也算是一战成名了,人人都羡慕道喜珠年老色衰身患腿疾行走不便还能得丈夫如此爱重,却无人想到,她用自己二十年的青春年华还有健康一直陪伴在林世臻身边,人们之羡慕别人得到的,却看不见别人的付出。
没过几天就到了太子大婚的时候,喜珠去往进宫的路上是林平之背着的,一路上众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指指点点道:“哦,就是她啊,她可真有福气,你看她自己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能得林大人如此爱重,听说林大人就只守着林夫人,一个妾室通房都没纳呢!”
“是啊!是啊!可真是有福气啊!”
一帮家里丈夫小妾通房纳了一堆的女人各个都酸叽叽的议论着。
喜珠觐见过太后和皇后后,皇后给赐了坐,还顺带问了林平之叫什么多大了。
林平之跪下回道:“回娘娘,臣名叫林轩,今年二十了。”
皇后夸奖道:“真是年轻俊俏一表人才啊!长得真像你母亲,也是个懂事孝顺的好孩子。”
林平之给太后和皇后请安拜见后就退下出去了,这里是内在命妇女眷待的地方,他一个外男不宜久留。
待到时辰到了,太子跟太子妃拜堂行礼的时候,众人都前去观看了,在人群中喜珠看到了白发苍苍的徐老夫人,她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还活着,看起来身体还不错。身边跟着罗氏和徐玉清在两边搀扶着她。
徐玉清看起来日子过得也不错,面色红润好似二八少妇,罗氏明明是徐秀清的母亲,可现在二人站在一起的话,反而像姐妹,还是女儿看起来比母亲还老的姐妹。
好吧,看来除了徐秀清和徐思泽,徐侯府所有人都过得很好。
她们祖孙三人站在一起会时不时的看下喜珠,喜珠并不想过去跟她们相认,然后上演相亲相爱的戏码,直接无视掉。扭头认真的观看着太子夫妇行礼,这可比看她们三个人要顺心多了。
待到礼成,众人参加了晚上的宫宴,席间宫中乐坊歌舞姬翩翩起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喜珠也略微喝了两本御酒。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宴会结束了,喜珠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也没有什么过来找她攀谈的,倒也乐得清闲,只专心喝酒吃菜看歌舞。
只是喜珠不去找别人,却有人主动找上来了,喜珠看到坐到她身边的徐玉清,一时也想不到她来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果然,徐玉清一开口就是盛气凌人的指责道:“徐秀清边关待了二十年把你人也待的野了,没有规矩了,竟然回京了也不回侯府拜见祖母和父亲。今天看到祖母还不如请罪,竟然还等我亲自过来,你好大的胆子。”
可以看的出来,徐玉清应该不是自愿过来的,不管是徐老夫人还是罗氏派过来的,估计也都不是真的单纯的来关心看望她的。
喜珠也懒得应付,说道:“我既然是个没有规矩的人还请什么罪啊,而且,我今天是来参加太子婚宴的,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
徐玉清气的柳眉倒竖道:“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反了天了你。”
喜珠不耐烦的道:“我就这这样的,跟你说句话还反不了了天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事没有?没事的话麻烦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妨碍我看歌舞的心情。”
说完就自顾自的看着歌舞一副入迷的样子,徐玉清咒骂了几句,又撂下几句狠话才走。对徐玉清的话喜珠根本不放在心上,有些人的话是至理名言,有些人的话是如同春风暖人心肺,而有些人的话只能当作犬吠,徒添呱噪而已。
一场宴会众人都其乐洋洋,一副天下太平与民同庆的宴会直至深夜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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