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声音闷闷的穿透房门。
出去的车子又重新开进车库,陆晋州提着一个大的保温袋,熟悉的标志印花在中间。
一楼空空荡荡,厨房也没有人,他将袋子打开依次拿出几个饭盒放在餐桌上,盛汤的盒子被挤压,开了一个口子,汤顺着流出来一些,陆晋州抽出纸垫在盒子下面。
二楼主卧在楼梯右侧,房门紧紧关闭,隐约传来一些动静。
陆晋州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撕裂的哭声,心里的烦躁涌上来。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身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伸手敲了敲房门:“出来吃饭。”
顾叮瑜哭声一顿,觉得这个人百分百有病,她还在哭呢,他是耳朵瞎了,还是眼睛聋了?
怎么那么没有眼力见,打断别人哭。
吃吃吃,吃个屁吃!
“你滚啊!别叫我,我不吃!”呜呜呜~
陆晋州听见里面断断续续传来骂他神经病、狗男人、大渣男......词汇量让不多,哭声夹杂着,反复换着来。
他按了按额角鼓动的神经,眼底风暴聚集,黑压压一片,终于忍不了,声音听起来非常不善,“顾叮瑜,我再说一遍,出来吃饭。”
顾叮瑜心里悲伤正浓,他想用威胁的方法让她妥协,适得其反,像是被长久压迫剥削的奴隶,此时一心只想揭竿而起,推倒万恶的起源。
“我就不吃!”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爸还是我妈,我不用你管,别多管我闲事!”
“顾叮瑜!”
“喊什么喊!姑奶奶在里面呢!”
她非常硬气的喊回去,觉得自己简直硬气爆了,仇怨的心情都好不少。
反正她已经把门反锁了,今天晚上就不打算出去,凭什么怕他。
男生声音消失,顾叮瑜悄悄立起耳朵,房门隔音还行,听不见脚步声。
悲痛的心情还没过去,她又伤心的抽泣,身体抽动,门口突然传来门锁‘悉悉索索’转动声音。
他竟然有备用钥匙!
陆晋州满身火气进来,看见的就是一个蚕蛹包裹在床上,时不时传来两声呜咽,被子跟着颤动两下。
心头的火,飘忽摇曳。
娇气。
有能耐冲过去往人头上倒水,到这里,说两句就哭,什么脾气。
刚进入包厢看见的画面,映入他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三个白衬衫男人。
还有胆子找男大学生陪她打牌。
最近真是,胆子日益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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