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妈又事先说明了她只有半个月的假期,让那些想要借他们一家在婚礼上显摆的想法彻底落空。
罗凯铭从罗妈妈的话语里听出了无奈和不甘,也因此打消了希望父母离开大院,回老家生活的想法。
其实这次罗妈妈带罗凯铭回来,也是因为察觉到了他话语间流露出来的,希望回老家生活的意思,才带着他回来,以便绝了他的想法。
老家没有他们的房子,没有他们的位置,如果连大院里的身份都没有了,那在老家的生活真的是要受尽大家的白眼了。
经过这一周的生活,罗凯铭也是深有同感。
因为罗小叔的腿脚不便,所以罗凯铭在老家待了多久,就给家里干了多久的活计。他又不想让罗妈妈为难,只能忍着。
不过干活的时候,他也会偷工减料,把相对值钱的东西放到交易平台上交易了,剩下的歪瓜裂枣才带回家。
就连砍得好看的柴火,他都交易了,不为钱,就是不想便宜了那些人。
反正好东西带回家,他和罗妈妈也吃不着。
他们临走前一晚,罗凯铭看到罗奶奶偷偷摸摸的去他们借住的罗小姑的房间,找了罗妈妈,他在外面听着,应该是找罗妈妈要钱。
不知道罗妈妈给了多少,罗奶奶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眉眼都舒展开了。
因为不甘心父母的血汗钱就这样便宜了这些人,罗凯铭就在罗妈妈睡着后,偷偷从屋里出来,准备找机会把钱拿回来。
没想到,这天晚上没睡着的不止他一个。
罗奶奶也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从屋里溜了出来,罗凯铭见她走到茅房后面,一开始以为她是去方便的。
但不一会儿听到了铲子刨土的声音才觉得不对劲,跟过去一探究竟,就看到罗奶奶从土里拿了个陶土罐子出来。
这罐子的口用油纸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罗奶奶从前襟掏了个手绢包放进罐子里,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给罐子封口。
正准备放进去的时候,罗小叔的房间传来了动静。
他也出来上茅房了,一眼就看到了有人在茅房后面鬼鬼祟祟的,他一步一步挪过去,一手抓住罗奶奶衣服的后领,就要大叫“抓贼”。
被罗奶奶一巴掌给拍懵了,母子俩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阵后。
罗小叔问:“娘,你又不是屎壳郎,大晚上不睡觉,在这茅房后天刨拉啥子?”
罗奶奶说:“这些都是娘给你和你妹妹攒的彩礼和嫁妆,当然要藏好了。要是让你爹知道了,备不住以后他没了,还要让我拿出来跟你二哥平分。”
罗小叔问:“娘,你都藏了些啥子,能让我看看吗?”
罗奶奶疼儿子,以前不知道的时候,她还能瞒着不说。现在儿子知道了,索性就跟儿子交了底。
她再度打开土陶罐子,一件一件,如数家珍的给儿子讲这个是什么,那个要给谁。
母子俩絮絮叨叨的说了二十多分钟,最后又把罐子埋回去,才各自回房去睡。
罗小叔知道自己娘给自己存了那么多东西后,心满意足的回了房,连自己本来是出来想干嘛的都忘了。
罗奶奶毕竟上了年纪,在寒风中吹了大半个小时,有些头疼,回屋就睡了。
时而躲在空间,时而躲在屋檐下听墙脚的罗凯铭却愤怒的睡不着。
罐子里大多数是她亲奶奶的嫁妆,他虽然看不上那些首饰的价值,但其纪念意义是非同一般的。
里面的钱都是这些年罗奶奶瞒着罗爷爷偷偷找罗妈妈要的。
罗凯铭等了又等,也没看到罗小叔出来解决个人身体问题,他就跑过去把罐子刨出来,放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因为一晚上没怎么睡,所以才会在空间里睡得那么死。
而罗奶奶和罗小叔都还不知道土陶罐子早就不见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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