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您留步。劳驾问一下,这怎么就您一个人来升旗呀,其他人呢?”刚才围观了全过程的张放率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人好像也是第一次被人叫住,明显愣了一下,才回头。
他说:“这除了盛大的庆典,不一直都是一个人升旗吗?你们是外地来的?”
张放说:“嗯,是啊。我们是从沪市来的,这俩孩子说想来天安门看升旗,这不我们行李都没放下,就过来了。
孩子们还听说有什么仪仗队、鼓号队啥的,这不就同志您一个人吗?”
“叔叔,您是军人吗?怎么没穿军服呢?”林雪纯实在太好奇了,实在没忍住就问了。
这怎么跟记忆中的升旗仪式差别这么大呢?
那人说:“我姓胡,您叫我小胡就行。我不是军人,就是个普通的电工。这升旗一直都是由我们供电局完成的。之前一直是我师父,我也是从去年国庆才开始的。
想看仪仗队和鼓号队一起升旗的话,你们可不能平时的时间过来,得是元旦了,国庆这种大日子来才行。
希望您诸位在京市玩儿得开心。我先回家去了,吃了早饭还得上班儿去呢。”
“哎,胡同志,您留步。请问,咱这附近有没有招待所?我们这下了火车就过来了,对京市人生地不熟的,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安顿。”佟师傅在胡同志要走前拦住了他。
担心胡同志以为他们是坏人,他还把自己的工作证和五院给他开的介绍信拿了出来。这是这一路上除了住招待所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拿出来。
估计佟师傅也知道,这京市的人警惕性都高,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果然,胡同志看了他的工作证和介绍信后,就不再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了。还很热情的带他们去自己家附近的招待所安顿下来。
佟师傅和张放跟胡同志越聊越投机,罗凯铭和林雪纯则跟在后面小声的谈论刚才那场除了他们四个人没有其他人围观的一个人的升旗仪式。
罗凯铭说:“估计有仪仗队升旗还要再等十几二十年吧,现在好像不是很注重这个。怎么,失望了?”
林雪纯说:“也不是失望,就是有点震撼。说真的,我听佩服这位胡同志和他师父的。不管天气如何,一年四季都要根据太阳升起的时间自己摸索升旗的时间。
只有他自己,连陪着他的人都没有。要是他心里没有那么强的信念感,肯定是坚持不下去的吧。
哎……我又后悔买照相机的时候买少了,要不我刚才就应该给他拍张照片。
今年3月26号,农历三月初一,我们围观了一场只有一个人的升旗仪式。拿到很多年之后,说不定还能得奖呢。”
罗凯铭也有些遗憾,等到了招待所住下后,他就拿出笔和纸画下了刚才看到的那场一个人的升旗仪式。
到了招待所后,林雪纯也拿着笔和纸在写写画画,等两个人都画完了,才发现他们俩画得都是一样的,就是有些细节不太一样。
林雪纯看了看两幅画,最后不得不说:“这有功底的就是不一样。哥,还是你画得好。咱们给这幅画写上日子,送给那位胡同志吧,也算是个纪念。”
罗凯铭说:“要是送我画的这幅,字就你来写。这是咱们一起合作的作品。”
林雪纯知道,这是罗凯铭故意想让她多谢谢繁体字,嗔了他一眼,还是认认真真的在画上写上了赠言。
胡同志受到画的时候也确实很激动,一个人的升旗仪式,对他来说是组织对他的信任,也是他责任感的体现。现在可以被人注意到,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胡同志离开后,四人倒头就睡,一直到了下午才恢复了精神和体力,开始认真的规划接下来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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