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芸的父母在燕京有不少人脉关系,想弄清楚一个人的真实情况,不要太简单。
估计到时候有一场好戏看,依着苏锦芸的性子不会亲自下场手撕方文华那个海王,不代表苏锦芸手下的工人不会在半道上套麻袋。
倩姨在见识到方文华的真面目后,估计短时间不会再跟这厮来往了。
至于方文华后续再出啥招,就不是倩姨的事了,楚昊会教他如何重新做人的。
一石二鸟!
楚昊又给苏锦芸按摩了会儿劳损的腰肌,直到苏锦芸沉沉地睡去,盖上薄被,楚昊在她身边睡去。
屋外有虫鸣此起彼伏,屋内漆黑一片,吹风机“嘎吱嘎吱”吃力地摇摆,楚昊静静看着苏锦芸侧躺的绝美睡颜。
即便在睡梦中,她的柳眉之间始终凝结着淡淡忧气,这是一个打小为别人操碎了不知多少心的女人。
她的世界从来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纵然是时代使然,出生在这样一个高干家庭里,本该锦衣玉食,顺风顺水地过完一生。
可她始终秉记着老一辈的传承,努力在自己的岗位发光发热,竭力保护国营大厂的上万名员工,上万个家庭有活儿干,有饭吃,不至于流离失所.....
在苏锦芸的身上,楚昊看到了太多闪亮的东西,有百折不挠的坚韧,有敢说敢干的干练,有根植劳苦大众的善良,也有最纯粹朴素对另一半的纯真幻想.....
星期日一大早,楚昊带着七十多岁的壮劳力张大爷来到公园。
今天是星期日,属于一周固有的流量高峰期,楚昊提前采购了更多的乒乓球和冰棍。
重复前两天的流程摆好摊后,有了前两天的回头客,楚昊的摊位很快就变成了人山人海。
派发冰棍,收钱,吆喝,楚昊忙得满头大汗,新买的大号帆布包里,化作了吸金石,将四面八方伸出来的票子吃进了自己肚子里。
这是楚昊专门买来的大钱包,斜挎在身上,不至于像前两天一样满身铜臭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徐幼薇和秦卫东这对组合又来了,徐幼薇这次开门见山,不多废话,说要买下楚昊的破局秘籍。
不出意外,被楚昊再次肉疼地拒绝了,她撇撇嘴,没说什么,气鼓鼓地挤进象棋残局桌前,跟一帮老头子继续对喷起来了。
当然,其他老头子的象棋水平太辣鸡,自诩象棋准国手的徐幼薇,只逮着朱老头一个人撕。
象棋就是这样,一帮明明业余得几招败退的臭棋篓子,围观别人下棋反倒说得头头是道,就是一帮人吹牛皮瞎扯淡。
球瘾青年秦卫东,跟其他赌徒继续征战他的投球游戏,说穿了,还是这个时代的娱乐工具过于单调,就像打牌打麻将,流行了几百年仍旧不衰。
不要说这种掺杂了赌博元素的游戏,有点十年后街面游戏厅流行的老虎机的意思。
为了彻底榨干这个游戏的潜力,多吸点票子,楚昊的搪瓷杯里最低的面额都是1块钱起步,10块大团结更是夸张地堆满了后两排。
好家伙,哪怕是街头巷尾私人开的小赌坊和麻将屋,玩的都不如楚昊大。
楚昊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将附近不少家赌博摊抽空了,老板们恨不得砸了他的破摊子。
就这几日功夫,燕京不少地方摆摊出现了扔球赢钱的游戏,玩法跟楚昊的如出一辙,只是没他玩的大。
楚昊已经在整个燕京地下摆摊圈子里,掀起了一阵狂潮,很多人跟在他屁股后头捡钱,着实养活了一些社会底层群众。
这些楚昊自然是不知道的,下午他将挎包交给张大爷,说自己临时有点事,麻烦张大爷看管下摊位。
“哎,小楚,这哪儿行啊,里头这么多钱,我老汉老胳膊老腿儿的,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小贼盯上了,可赔不起你的损失啊.....”
张大爷连连推辞,楚昊看得出,他是真的怕接这个烫手山芋,眼里没有半分的贪婪火热。
楚昊笑笑,祭出了资本家加钱大法:
“大爷,我就出去一会儿功夫,又不是让您一直看摊子,这样吧您看咋样,您帮我看摊子,我给您按小时计费,每小时2块咋样,是加在每天酬劳里头的.....”
在楚昊的撒币大法下,善良朴实的打工人张大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屈服了。
一个小时2块钱,对此时的张大爷实在太多了,只需要看管下摊位就行了,这钱来的不要太容易。
这几天他跟着楚昊已经赚了一百块了,相当于他累死累活卖好几个月的冰棍,家里老伴听了刚开始以为他是被人骗了,天底下哪儿有掉馅饼的好事,这可比城里公务员干一个月的都多。
直到张大爷甩出票子,她才相信,原来这个世界真有人傻钱多的主。
楚昊将摊位交给张大爷,他自己假装走远了,然后又拐回来,在远处蹲在树荫底下,像条吐着信子的响尾蛇,悄咪咪观察着张大爷。
没办法,他现在没有得力的帮手,唯一能信得过的,只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张大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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