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看着眼前的模糊鬼影，有一种强烈的矛盾感。
这只模糊鬼影，内心深处像是很恨他，那种恨，快要从跟他交流的语气的，强烈的透露了出来。
但同时，这只鬼似乎又表现出一种很依恋自己的强烈愿望，想要夺舍他，但又不想他被杀死，更不想之前的那只黑袍身影将他杀死。
但偏偏，在他要独自面对黑袍身影，它所说的心鬼时，它却又一点提示没给自己，事后，又像是跟他炫耀般的将心鬼的底细给他透露出来。
告诉他刚才自己其实已经进入了意识世界，更像是一种对他的恐吓，让他像第一次遇到系统那样，在陌生的环境去依赖它。
眼前的模糊鬼影，如今带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在某些地方上，行为很像系统的作风。
陈见不确定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准确的，但眼前的黑化系统既然没有趁着他现在茫然的时候对他动手，陈见认为自己试着跟它交流一下。
既然这黑化系统是在几百年前在天庭，跟心鬼一起诞生，且潜伏在自己身体内的，一定对那只灵智很高的心鬼有一定的了解才对。
那只灵智很高的心鬼，对他的压迫感实在太强，竟然能在意识世界迷惑仙人层次神魂的他，怎能让人不恶寒？
刚刚之前对他的袭击，更像是一种对他手中“灵牌”的试探，可就是这试探，他都还是云里雾里，一点能不能白那能力触发的条件。
不了解那只心鬼的能力，简直让他寝食难安。
内心叹了一口气，陈见自认意识世界中的自己不是那么容易被夺舍的，安慰着自己，在这似曾相识的道观中，陈见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因为有之前那心鬼对他露出自己那招牌的笑容，这次，陈见脸上挂起笑容，显得没那么自然了。
“你，还愿意当我的系统？”
“我们签订过契约，我当然还是你的系统。”
那只模糊鬼影说着，说出来的话却是恨意满满，而陈见猜测，这股恨意，不乏是他内心深处，对系统不信任的缘故。
而恰巧这份不信任，在这黑暗版系统苏醒时，被看了个彻底。
“现在的你，还具备当我系统的能力吗？”
“你想说的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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