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花楼外等了一上午,豹和才看到豹利用兽皮布包着头,像做贼一样,从花楼的后门偷偷摸摸地溜了出来。
豹和一上来就急忙问道:“怎么样?有用吗?”
豹利二话不说,拉着豹和就往北门内城走去,他要赶紧从北门绕道西门河道,划舟回高脚屋了。时间已经不早,再晚回去,洛洛会担心的,有什么话,只能边走边说了。
两人刚来到北门内城城门,就见鹭勤正在内城城门里巡视。
鹭勤一见到豹利,瞬时惊喜地张大眼,不停地向他身后张望,见他身后没有其他人,又收敛了表情,神情沮丧地垂下眼,向豹利和豹和打了声招呼,试探地问:“就你一人回部落吗?好久没看见你们了。”
离开部落后,虽然花洛洛每隔4、5天就会回一次龙门山,每次雄兽们也会轮流陪着她回来。可雄兽们真正进部落的次数屈指可数。
之前狐欢进部落收账的时候,只见了豹青他们几个。故而,这是1个半月以来,鹭勤第一次看见洛洛的雄兽。
自从洛洛走后,鹭勤每天早上都会到北门内城城门来巡视,每天晚上,也会定时飞到花洛洛的石屋看看,哪怕只是站在园子外的树枝上,就像最初他暗恋洛洛的时候那样,看着石屋主卧的窗户。
他从没想过,没有洛洛的日子,竟然这么难熬。
‘度日如年’是一个形容词,但鹭勤却硬生生将它变成了一个动词。
花洛洛走后的每一天,他都在期待、等待、失望、再期待中,不断往复。这样的日子,让他备受折磨,却又无能为力。
他知道,即便洛洛真的回来了,即便真的让他再看见她,他也留不住她,她也不会留下来。
鹭勤不知道自己每一天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洛洛回来?还是期待洛洛来将他一起接走?
唯一能排解他焦虑情绪的,就是他脖子上的那颗珍珠。每当他彷徨、思念、不安或者心痛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地伸手摸一摸脖子上的那颗珍珠。
这个动作慢慢变成了他的习惯。到后来,即便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也会时不时下意识地去摸一摸喉咙下方位置的那颗珍珠。
“回来见见塔曼,这就要走了。”豹利客气地对鹭勤说。虽然鹭勤曾经是洛洛的从兽,但他现在已经是北门领袖了,豹利对鹭勤的态度自然是要恭敬些。
没有多做寒暄,豹利就在豹和的陪同下,往西门河道走去。
看着豹利远去的背影,鹭勤思绪万千。‘同样是2级兽,为什么他就可以被洛洛带走,而我只能留在这里,守着重山?’
人与人相遇的时机真的很重要,早一刻,晚一刻,结果可能就会完全不同。若是当初站在南门春日宴上的不是豹利,而是鹭勤,那现在陪在花洛洛身边的,或许就是另一个雄兽了。
然而,哪来那么多如果?所有的‘如果’里,都带着‘嫉妒’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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