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雨柱得得瑟瑟的表情,杨谚都有些不忍心说自己师父是卢园了,只不过长痛不如短痛,不如现在说了,免得以后何雨柱发现还埋怨自己,索性干脆道:“我师承于卢园师父。”
“卢师傅!”何雨柱直接站了起来,这可是堪称鲁淮泰斗级的人物,首都饭店的行政总厨啊。
“嗯,我是师父新收的小徒弟。”杨谚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淡一些,避免引起何雨柱的不满。
何雨柱一下就沉默了,何雨水不懂厨子之间的弯弯绕,只关切道:“你家人都那么放心嘛,让你一个人住。”
“我们家人口多,没办法,其他都是拖家带口的,就我是一个人,搬出来方便,反正我是厨子,饿不着。”
跟何雨水简单聊了几句,眼看何雨柱不太搭理自己,杨谚也就浅尝辄止,提出了告辞。
等把杨谚送出去,何雨水进门就埋怨道:“哥,你怎么了,人家好声好气的跟你聊天,你也不说话,人家走了你也不送送。”
“哎”傻柱往床上一躺,心里别扭,卢园那可是在华国厨子堆里都顶尖的,现在要退休了又收了一个小徒弟,这意味着什么,傻柱很明白,这是卢园门里的关门弟子了。
傻柱很难说自己是什么心情,但绝对是羡慕居多。
人家杨谚不仅初中能跳着级上,还是卢园的徒弟,只要出师了,就能在首都饭店做厨子。
首都饭店是什么地儿啊,那是服务领导、接待外宾的地方,上级单位就是国院,搁以前就是御厨,绝对的前途无量。
而自己呢,打初中辍学,丰泽园学了三年基本功,又跟着罗师父学川菜,十六岁进轧钢厂当帮厨,现在二十了还天天的炒大锅菜,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何雨水也看出自己哥哥心情不好,也不再逼问了,坐在桌前继续吃了起来。
她八岁的时候何大清就跑了,这几年全靠自己哥哥拉扯,和几个邻居的照顾,现在傻柱进了轧钢厂,她的日子也逐渐好起来了,最明显的就是饭桌上有炒菜了,以前她都只能吃咸菜。
另一边的杨谚回到了自己的小窝,躺在床上安适极了,说是床其实是火炕,杨三哥给他新盘的,还特意做了屋内屋外两个灶,这价格可不便宜。
往怀里一掏,拿出了几张大黑拾,这都是几个哥哥偷偷摸摸给他的,一人给了十块钱。
杨老四还送了一件棉衣,比杨谚身量大些,应该本来是四嫂给他做的,被送来了,杨谚自然不挑,这年头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后世是过年买新衣服,现在有件新衣服就当过年了。
回头多给四哥送点布票回去,杨谚暗暗打算。
又从口袋掏了掏,刚出家门那阵,杨老爹也塞给他一沓钱,拿出来点了点,足足五十块。
他把自己的钱一一排列到床上,卖酒的六十,杨老爹给的五十,哥哥给的四十,师父一开始赏下的十块,再加上之前攒下的,一百六十四块五毛六,巨款啊。
再看自己仓库里堆积的粮食鸡蛋,杨谚有了一时的失神,如果说这年头钱粮就是奔头,而自己已然是人生没有了目标,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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