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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行了么。”周晓白紧了紧背带道。

柔弱无骨的小手,无可避免的接触着杨谚的后背,只是他心中没有一丝旖旎,只感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甚至于感觉后背越来越痒,但他又不好意思让周晓白帮他挠挠,只能忍着。

一听周晓白问话,他心里暗松了口气,赶紧点头道:“行了,行了。”

说着还做了两下扩胸运动,利用背带摩擦,给自己解了解痒。

舒服!

周晓白也不犹豫,直接就打开了餐室门,入目是喝的脸红脖子粗的石爱国,正在高声唱《在太行山上》,其他人则光着膀子坐在一起跟他合唱。

像这样聚会的后半场,一般都是专属于男人的舞台,女人和孩子一般是不参与的。

所以几个人颇为“放浪形骸”,不过周晓白和张海洋似乎见得多了,丝毫没有惊讶,杨谚自然也不会,他早早就知道,有时候喝酒并不是为了消愁,只是为了追寻微醺后可以不被拘束,随意发泄的状态而已。

年纪最轻的石爱国显然脸皮还没修炼到家,看着闯进来的三小只,即使喝酒喝的面色涨红,杨谚也看出了他的一丝窘迫。

显然没有喝醉嘛,还知道害羞。

“小白,你们这是......”问的是周晓白,但周镇南看的却是杨谚胸前的手风琴。

这是几年前置办下的,当时自家媳妇想培养闺女的艺术细胞,买了不少乐器,大多都是落了灰,捐给大院里的学校一部分,还送给朋友一部分。

这个手风琴样式精致,价格也要贵上不少,所以一直没舍得送出去。

“爸,杨谚会弹手风琴,可厉害了。”周晓白想要炫耀一下自己新交的朋友是多么的多才多艺。

杨谚配合的露出一個微笑,十来岁的少年,被人提及长处,反应太平淡就过于怪异了,过于显摆又让人生厌。

只能是装出努力抑制自己兴奋的笑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住在95号院的缘故,杨谚的演技似乎也提高了不少。

周镇南饶有兴趣的一挥手道:“会啥,来一首。”

华夏的爱国歌曲,凭借其极为旺盛的生命力,一直流传到后世的数量可不少,甚至学手风琴的入门歌曲也从来不是流行歌曲。

反而恰恰是类似《康定情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啊朋友再见》,这样的曲目。

况且后世文艺汇演、元旦晚会所中意的曲目也从来不是流行歌曲,懂的都懂。

《双截棍》也得败给《献石油》

杨谚深吸了口气,久违的感觉到了紧张,毕竟眼前的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将·军,他还从来没有对那么高规格的人物演奏过。

旁边周晓白亮晶晶期待的眼睛,似乎给了他些许勇气,张海洋也非常懂事的关上了门。

风箱一拉,曲调传出,赫然是刚刚石爱国所唱的《在太行山上》。

这首歌创作于1938年7月,描绘了太行山里的游击健儿的战斗生活和勇敢顽强、乐观开朗的性格。

冼先生将充满朝气的抒情性旋律同坚定有力的进行曲旋律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使歌曲既充满战斗性、现实性,又具有革命浪漫主义的瑰丽色彩。

该曲写成后,在汉口进行首演时,观众大声喝彩,掌声不断,随即传遍了全华夏。

一听到熟悉的曲调,石爱国振作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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