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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此以往,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稳定,终于,在三年后,她又一次和奥菲利亚交谈,大修女距离与她初次见面时已经老了十几岁,但却还是保持着二十岁少女的外貌。奥菲利亚用不符合外貌的神态和语气——一种老成的,温和的语气同她对话。大修女承认兴奋剂对法蒂玛的影响比所有人都要严重,而在长期的影响下,她的精神已经不再适合迎战神皇之敌。

“有太多方式能够为神皇奉献。”奥菲利亚修女说,“言语修会或者役从修会都能够让你更好的为神皇服务。”

她同意了。她怎么能不同意呢?战斗的职责让她无法放弃兴奋剂的注射,而兴奋剂则让她与神皇愈来愈远。在私下里,她们把那样的情况称之为“湿冷”——像是被水浸透的自动枪弹一样,阴暗、沮丧、失能。兴奋剂是毒药,兴奋剂是神皇之敌。她曾经在庆典上听信众们说过——在这方面,反倒是那些底巢的混混更能够理解她——他们说,兴奋剂成瘾就像是一头在泥浆里打滚的格罗斯克兽,你明知道它会把你的脑子搅得一团糟,但是却毫无办法。她没说话,兴奋剂是神皇的恩赐,不,兴奋剂是神皇的天敌。法蒂玛不相信她对此毫无办法。

于是,在不屈远征开始后的第九十二个年头,她进入了遗迹修会,负责收集、阅读那些沙海中发掘的遗物。生活简单了很多,她不再需要和人频繁沟通,不再需要在决斗笼里耗尽力气,不再需要时刻维护那些为战斗而生的改造。她去了一个更小的地方:圣铃教堂,中巢的一个规模较小的教堂,坐落在费伯格城区的中央,周围是城市公墓林立的墓碑,在那里,她做她的研究——研究长矛,圣杯,徽章与烛台,也会向凡人们兜售些印着鸢尾花和骷髅头的挂坠。试图在平和的生活中恢复她被兴奋剂糟蹋的乱糟糟的思维。

卓有成效,她两周没有打兴奋剂了,然后是两个月,两年。最后,在三年零四个月的一天晚上,她又一次见到了曾经的姐妹们。而这次见面让她刚刚——她以为刚刚——安定下来的生活彻底颠覆。就像那个混混曾经说的,兴奋剂成瘾就像是一头在泥浆里打滚的格罗斯克兽,你明知道它会把你的脑子搅得一团糟,但是却毫无办法。

法蒂玛知道真相,兴奋剂成瘾不是发狂的格罗斯克兽,兴奋剂成瘾是圣数六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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