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莫瑞甘的地堡里,雄狮-圣墓总参四部的参谋长帕特里克·特纳在沙发上枯坐,弯腰低头,手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凝视着手中摇晃的阿玛塞克烈酒,流明灯的昏暗白光在琥珀色的酒液中闪烁。夜晚的次顶巢很冷,而远离比斯别墅区的雄狮堡垒更是冷的要命,尽管在地下室里可以忽略室外呼呼的冷风,但没有任何空调和暖气,这里的温度依旧足以让异端麻溜招供。
房间里寂静无声,唱片机呼哧呼哧播放着尤金·摩尔的《黑夜天使》,特纳看着琥珀色酒液里沉浮的冰块,思考着这大块的冰何时能融化。他等了一分半,然后是三分半。副歌已经重复了三遍,他握着酒杯的五指早就在寒气中冻僵。于是他抬头瞥了下对面沙发上的人,雄狮兵团炮兵总指挥尤利西斯·琼斯上校。那位上校满身的勋章闪的他抬不起眼。
特纳于是又低下头,思考着是什么让他们走到如此窘境。他和尤利西斯上校都是履历丰富的军官,依靠着几十年不间断的忠诚服务和对异端和叛徒的无休憎恨登上指挥的高位。怀疑谁是叛徒也不该怀疑到他们的身上。他们曾经亲手处决过成百上千的异端——好吧,他没有,但对面那个叫尤利西斯的疯子可不介意干这个,就在两个月前,这位上校还指挥着他的石化蜥蜴自行火炮把整整一个城区的异端——大部分是居民——送去见了神皇。如果这疯子都不忠诚,那这座巢都就找不到忠诚的了。
特纳感到喉咙发干,他下意识觉得死亡天使们更怀疑自己的忠诚一点。他抬起酒杯喝了一口,冰凉的阿玛塞克让他的牙齿咯咯打战。在他耳旁,尤金·摩尔第四次唱到了“他们跨过骸骨与亵渎之物”。大脑植入改件的静电刺激的他太阳穴发烫。
房间的大门被推开了,特纳一个激灵站起来。在他对面,尤利西斯·琼斯上校显得更为平静,只是抬起了目光。房间门扉处站着一个山峦般高耸的身影,一个星际战士,一个尤金·摩尔歌谣中唱响的死亡天使。
“起来。”阿斯塔特说,“你们的部队需要你们。”
......
传送从天而降。
当地狱追猎者追逐着忠于王座者的兰德跨过茫茫荒原,进入南方的荒凉山区时。黄沙的风暴笼罩了一切,却并未阻断第四军团战帮的战术运转。远在地狱追猎者被兰德的冲撞击退之前,传送信标已经落下。
然后,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之上,在轨道轰炸和火箭炮覆盖的残骸之间,传送的白光携冲击席卷而过,这片土地上充斥着毁灭性爆炸下的牺牲者,钢铁勇士的铁色与黄黑涂装在烈火中烧黑,他们蒙受损失,一整个无名者的小队乘空降舱落下,然后在黑色圣堂的炮火中化作残肢断臂。那些残骸在传送的烈风中
但这无法阻止第四军团。玛尔哥想,没有什么能够阻止第四军团。
他向前一步,在他的面前,数百米之外,鸟卜仪标出战车的位置。那个破胆总督的座驾,在他的视野中死气沉沉,毫无生命的神采。玛尔哥好奇凡人是否想过他们的贪生怕死将会把他们引导向如此结局——死于忠于王座者自己的炮火之下。
这一点倒是让玛尔哥颇为欣赏。他向着那个轮廓迈步走去,暴君终结者小队紧随其后。
“分散警戒。”玛尔哥在频道里说,命令终结者小队四下散开。他走近那辆战车,那只是一个死气沉沉的破碎空壳,漫天的尘埃为它盖上一层土色的涂装。玛尔哥平视那辆战车方方正正的炮塔。双联激光爪,不是他所熟悉的那种,但他依然认得出来,这不是一辆星界军的战车,不是应该搭载星区总督的那种超重型坦克。那是一辆......
玛尔哥伸手拂过灰黄的装甲,暴露出漆黑的底色,还有底色上面的图案:一道闪电。玛尔哥认识这个图案,它属于第七军团,不是多恩的帝国之拳,而是远在罗格·多恩回归帝国之前,为尸皇征服太阳系的那个第七军团。
掠食者圣物坦克,埃俄勒斯之风,第七军团最早的军团长埃俄勒斯的座驾。
轰鸣入耳,掌心处装甲传来巨震。玛尔哥抬起头,圣物掠食者毫无征兆的骤然启动,的车前探照灯从天而降,闪耀着惨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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