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沙克和埃弗雷德同时开始冲锋。
……
血流漂杵。凡人鲜血淹没了阿斯塔特的靴底。午夜领主的战帮智库站在血池之中，伸手按在耳边，按住通讯器。通讯器的另一头刀剑清鸣。
“他们的帝皇冠军和元帅都去圣所了。”卡兰，午夜领主的智库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在满地凡人的惨叫声和链锯的轰鸣声中几乎细微不可闻。但是他的兄弟们都听见了这句话，并且在片刻后理解了这话的严重性。链锯和爆矢的轰响零零散散的停歇，每一个午夜领主都停下了手上的屠杀和剥皮。他们回头看向他。
“意思是……”克劳斯，抱着爆矢狙击步枪的午夜领主说道。
“意思是说，沃特·维拉德正在同时迎战尸皇走狗中最杰出的两个战士。”卡兰顿了一下，“两位冠军。”
片刻的沉默。尚且活着的几个凡人抱头鼠窜，没命一样从船员宿舍的大门口跑开。还有些人缩在墙角大声哭喊，午夜领主们忽视了他们。
除了尤纳尔，恐虐信徒依然兴奋地挥舞着链锯斧，另一只手上的爆矢手枪四下乱射。他根本没有瞄准，爆弹打在栏杆上、床垫里，打在墙角哭喊凡人的身边，那个凡人的哭喊停息了，看上去是被吓晕了过去。
其他午夜领主也忽略了尤纳尔的聒噪，面甲之下，他们都神色凝重。
“意思是，我们的计划破产了。”又一个午夜领主说道，拉卡斯，战帮里唯一的终结者。
“按照原计划，本该我们才是那个诱饵，吸引这条船上的防御力量。”卡兰用冰冷的口吻说道，“是的，计划破产了。我们没能吸引到黑色圣堂的注意。”
“那现在怎么办？”其他午夜领主问。
卡兰陷入沉思。他们失败了，计划没有按照预想中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向着星语塔突击的维拉德成为了那个诱饵。还有什么能够挽回这场突击？他们应该去帮维拉德吗？黑色圣堂的增援必定正在路上，地表上的尸皇走狗必然正在回援，能够行动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几乎能够幻听到雷鹰炮艇返回战舰的引擎轰响。
如果黑色圣堂其他战士回到船上，他们就完了，他们只有七个人。而敌人总数超过一百。
“我们应该去帮维拉德。”一个午夜领主说，“他是我们的领袖。”
“不。”卡兰断然拒绝，“我们必须利用好维拉德为我们争取的时间，计划失败了，我们将为新的目标而战。”
“你准备怎么做？”
“午夜领主，向舰桥突击。”卡兰毫不犹豫地说，握紧自己的力场剑，说话间他已经开始奔跑，冲往上层甲板，“我们要夺取这条船。”
“那维拉德怎么办？”
“我们的父亲曾经预言过他的死亡，不在这里。”卡兰阴沉地说，“让我们期待夜之主一如既往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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