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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夏承俨会给她承诺,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让陈婉更加捉摸不透。

夏承俨:“陈律师一直很有能力,我也期待你一直识时务,出卖自己的师父,不断站队拿到最大利益,我和霍小姐可以看重你的能力,不在意你的忠诚,二房可没有霍小姐的心胸和自信。陈律师还是先把这件事做好,等尘埃落定,信高法务部长的位子才可能是你的。”

人才难得,人心不会一成不变,绝对的忠诚凤毛麟角,所以需要上位者有足够的手腕辖制下面的人。

霍震没有,所以对于不断屈从利益的人,比如陈婉,他是不会真正的重用的。所以到如今的局面,陈婉并没有对二房松口。

夏承俨在告诉她,她不做还有其他人,她现在就可以立刻换码头,但要想想后果,霍震只会给她一时的利益,夏承俨可以真正的重用她,也有可能给她最大的利益,但这只是“可能”,看她自己怎么选择。

陈婉的理智和经验已经告诉自己该怎么选择,道了声:“我明白了。”转身离开了病房。

夏晴今年十七岁,她得了很普通的感冒,发烧到40度,但是她会好起来的。

同一楼层的不远处,一间病房躺着一个98岁的老人,他也是被一场感冒送进了医院,但是生命已经快到尽头,即使再多顶级的专家、再昂贵的药品,也维持不住他的生命,他很快就会闭上眼睛再也醒不过来。

17岁的夏晴生病时渴望母亲在身边,98岁的霍振邦临到生命尽头还在盘算如何让他的血脉为家族发挥最大的价值。

至于这些儿子、女儿、孙子、孙女,死死活活都是他们的命数。

有人不动如山那么他可能分不到一杯羹,有人积极争取那么他也许就是送上门的垫脚石……

看着满是老年斑,瘦削的手递过来的东西,夏晴不知道是什么,但还是接过,放在掌心里一看原来是一颗白色的棋子。

霍振邦上着呼吸机,不能说话,但是看眼神头脑算清醒。

夏晴自认和这位曾外祖父不怎么熟,他对自己亲近的目的在于想找机会和自己母亲搭话,没想到病成这样了,老人还不忘外孙女。

夏晴:“您是想让我把这个交给我妈妈吗?”

老人眨了一下眼睛。

夏晴:“您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她吗?”

旁边的老管家看老人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道:“老爷的意思是没有话。”

夏晴出了病房,就迎来一双双不同意味的眼睛,看着夏晴空着手进去空着手出来,有些人似乎松了口气或是不屑,也有人带着审视和防备……

夏承俨在门外等她,夏晴不晓得霍振邦什么意思,会不会有什么暗语?她一直打不通夏母的电话,她该不该把她见到的、听到的和拿在手里的,通通告诉夏承俨?

罢了,如果当初被人牵着走就错了,那就错到底吧,她一股脑把所有事都说了出来,就连管家的表情动作都描述了一遍。

夏晴看着夏承俨用手指捏着白玉棋子,“小舅舅,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夏承俨没答话,他对霍振邦这种故作高深的行为十分不屑:“答应你外婆迁坟。”

这有什么关联?

夏晴没听懂,但也没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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