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娥点了点头，如今脱离了阴阳家的掌控，她便再也不想受制于他人，
即使半月自由身，也足够她去了结一些执念琐事了，届时生死自负，人世无憾。
“你呢？”
挑起月妃的精致脸蛋，黎长生眼神戏虐，高冷是吧，不说话是吧，学卫庄是吧？
“悉听尊便。”
话音袅袅，无所在意，扭过脸颊，凄冷如月色。
“好。”
黎长生摘下女子的遮目轻纱，露出一双秋水望月般的寂静清眸，
空洞，麻木，不显丝毫涟漪神色，凸显的女子如一个精美瓷器，万般绚烂却毫无生机可言。
“月妃这个名字太老气，以后就唤你清漪了。”
顺势抓过女子的小手，指尖相叩，清冷如玉，润如羊脂。
女子蹙了蹙眉，挣脱无果，也不答话，便任由黎长生摆弄，
“走吧，一出大戏，总要有落幕的时候。”
拉着清漪的小手，黎长生直起了身子，回头看了眼一片废墟的吕相府邸，讪笑一声，好大的一口黑锅啊。
血腥冲天，马匹四散，两道身形立于尸山血海之，如堕世修罗，无人可挡，
震耳轰鸣，响彻夜空，随着一位重甲身形立足执手，重骑洪流嘎然而止，掷地一声，再无回响。
“身前可是盖聂先生与黎仙君？”
声音浑厚，似山林虎啸，震慑宵小魍魉。
黎长生前几步，借着冲天火光，双方皆看清来人身形，
黑麟重甲，身势魁梧，虎目重眉，气焰威威。
“小道黎长生，见过蒙将军。”
黎长生微微颔首，止步于军前，
“陛下安好？”
翻身下马，看了眼黎长生腰间的两枚玉令，蒙恬大步向前，满眼急切。
“寡人，无恙。”
暗阁走出，神采奕奕，嬴政看向收剑敛气，并未前的纵横二人，满眼光彩，
“末将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千骑下马，单膝跪拜，杂音寥寥，整齐如一。
“起身，秦律，覆甲之将，无跪拜之礼。”
嬴政微微蹙眉，轻呵一声。
“诺。”
蒙恬直起身，顺着嬴政的目光望向盖聂二人，却见两人身后尸山血海，无一而存，
即使见惯了战场厮杀残尸的蒙恬也不免心中一凛，肃然起敬，
两人对战两千骑，且诛杀殆尽，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
“纵横真乃神人也。”
叹服一声，蒙恬冲着二人方向拱手致意。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见神仙而不知真神仙。”
嬴政拍了拍黎长生的肩膀，很是少见的调侃了蒙恬一句。
“恭送陛下。”
黎长生笑了笑，拱手拜礼。
“余下的，交给你了，盖先生，咱们走吧。”
嬴政点了点头，翻身马，
盖聂吐出一口剑气，神萦意满，冲着黎长生拜谢一礼，随行而去。
黎长生挥了挥衣袖，哼着小调，牵着小手，心情大好，
日出秦关，一跃而天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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