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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波约莫百五十人的马匪败退了之后,陈诺一行人便再没遇见什么阻挠,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这一路上的匪徒知晓了那一战的消息,不想触他们这个硬茬子的霉头,于是陈诺他们就这么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龟兹。

这一路上陈诺的生命值顺利突破了900大关,气力体魄比之那一战时又强劲了不少。

然而陈诺也发现各种野生动物的收益越发的低下,这一路上他狩猎到的诸如野狼之类的中小型动物一开始还能给他些收获,到了后面就几近无法提供给他生命值加成了,对此陈诺除了叹了口气外也做不得什么,只能接受。

和陈诺想的不大一样的是,龟兹比他想象的要破败不少也大了不少。

在陈诺的想象中,龟兹这么一个贸易繁荣之所,哪怕是在基础设施建设相对不完备的西域也应该多少有个城池的基本模样,但当他被告知前面就是龟兹的时候,陈诺只看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土城垛子。

七零八碎的不知能否被称之为城墙的东西歪歪扭扭的立在一起,构成了一道道或长或短的长墙,陆陆续续有些行人驮兽从这些长墙的空隙处钻入钻出,极目远眺下还能瞧见远处有些树木和水渠。

眼看着已经到了龟兹,方家驼队的众人也都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排队过城门时方七娘甚至有了闲心对着陈诺打趣道:“陈兄你先前总是以为我们乃是一商队,其实不然,我们虽说做着买卖,但对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自称是商人,你可知为何?”

虽说对龟兹的景象略有些失望但陈诺此刻至少心情也是放松的,听方七娘语调轻快也就顺从的问道:“哦,七姑娘可否解惑?”

“哈哈,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说到底无非就是面皮二字而已。我方家虽然不是什么五姓七望那般的大族,却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家里自隋以来就每代都多少有些官员在朝,因而如我这般的直系成员,哪怕是女子,也是万万不能和商人这一身份扯上关系的,这也是为何我要带上刘伯的原因,遇到事情了对外也能有个说法...”

说到刘伯,方七娘的声音不由得低了下来。

陈诺一时间也有些沉默,眼见着氛围就要这般的冷了起来,他赶忙扯开话题道:“那七姑娘能否说说商人为何会有这般境况,怎的会这般不受待见?而七姑娘你又是何为要走这西域,说来我是很钦佩你的,很难想象要何等意志才能下定这般决心”

陈诺的话说的好听,方七娘听着既是觉得受用,又稍有些羞涩,一时间也不去想刘伯的事情了抬头对着陈诺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原因,无非就是高祖太祖都认为商人于国本无利,便定下了这般规矩,至今也未曾改变...诚如高祖所言,我所见的好些商人的确干的都是些高买低卖的活计,投机倒把无所不用其极,然而我也见过不少安分做事的商人,哎,只能说见仁见智吧。

“至于我为何要走这西域,说来也不怕陈兄笑话,我自认还有些武力,打小又不爱红妆粉黛,恰逢家里遇到这般劫难便想着为家里做点事情,于是就接下了这趟担子。

“现在想来当时我确实是有些草率了,这一路上也算是我运气好遇到了陈兄你才安然到了这里,只是可怜了刘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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