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满足的戴泽中清醒过来,迷失神智时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回笼到脑子里。
他没敢抬头,也没有力气抬头,靠在云川的身上无声落泪,滚烫的泪水滴到云川的肩膀上。
云川喟叹一声,温柔地捋了捋戴泽的头发,声音嘶哑且动情:“没关系的,你累了,睡一觉吧……”
许是云川没有追究还安抚他让戴泽抓到了安全感,也许是戴泽真的耗尽了体力,没一会儿,戴泽合上了眼眸沉沉睡去。
云川套上衣柜里的备用衣服,又仔细给戴泽穿戴好,想着戴泽肯定不想这么丢脸,随后又用丝巾做了个简易口罩挡住戴泽的脸,这才抱着戴泽走出去,坐上医院派来的救护车。
杜鲁卡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他在会所的一干虫等被抓起来前就带着钱回家去了,以至让他逃过一劫。
戴泽虽有云川献身做解药,但违禁药对身体终归是有害的,不过得到雄虫的滋润的又中和了伤害,对身体的损伤倒也不算太大。
躺在病床上的戴泽回忆起昨夜的疯狂,他又羞又恼,又悲愤又无力,但对于云川,他的心情很复杂,他感激云川,又忍不住阴暗地揣测云川出现的目的。
回到家中的杜鲁卡看到会所被查封的新闻,刚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快,紧接着便收到雌君住院的通知,让他赶紧去交医疗费。
杜鲁卡哪里舍得把还没焐热的钱给戴泽花,大骂戴泽没用让他赶紧滚回来就把视讯挂了。
他想得好啊,戴泽是他的雌君,除了回到他的身边也无处可去,到时候再转手卖他一波,这钱生钱的生意不就来吗。
他喜滋滋地数着钱,在心里把往后的生活都规划好了。
云川只不过被拉去做个检查的功夫,医院那边竟听从杜鲁卡的话,把戴泽给送回去了。
等他折返回到病房,戴泽一根头发丝都没留下。
云川气笑了,但医院也是按规定行事,杜鲁卡行使雄主的权利,他们这些外虫也无法说什么。
行行行,雄虫的权利是吧。
他现在正好也是“雄虫”呢。
这一夜发生了许多事,戴泽被送回杜鲁卡的别墅时,天边才蒙蒙亮,戴泽还没见到云川第二面,又得回到这个恶鬼身边。
医院的护送虫按规定向杜鲁卡收取医疗费,让本来心情大好的杜鲁卡的情绪瞬间就不美妙了,他对着来虫横眉横竖,拒不配合:“谁花的你找谁去,我是住医院吗,是我进治疗仓吗,贱雌,尽会给我找麻烦。”
戴泽的外伤才治愈不久,杜鲁卡就动手打虫了,至于是出气,还打给护送虫看,也就只有杜鲁卡自己清楚了。
护送虫劝了几句,但无奈杜鲁卡根本不听他的,反而越劝打的越凶,护送虫也算看出来了,杜鲁卡就是在借机挑事,他要是不走,戴泽还得受更大的折磨。
护送虫同情地看了眼戴泽,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他刚离开不久,云川来到别墅。
被拆过一轮的别墅隔音效果差,云川站在门口也能清楚听到杜鲁卡的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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