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洛教授,他的古怪甚至连罗恩都看得出来。”哈利摸了摸肚子,他和邓布利多的谈话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愈发临近中午让他腹中的饥饿感不断高涨——当然,除非真的饿到了极点否则他是不会再蠢呼呼地对邓布利多招待的甜得过分的餐点动手的。
“奇洛,那个孩子迷失在自己过分旺盛的野心里了。”邓布利多的眼神有些忧伤,“难道就不能提前下手吗?”哈利忍不住问到,他可不认为放任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移动炸弹在霍格沃兹游走是什么好主意。
“我们要等待时机。”邓布利多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些事情他尚未确定,在此之前让蝎子在明面走动总好过将它惊入阴影。
“不过我保证,没有一个小巫师会受到伤害——霍格沃兹仍然是不列颠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邓布利多说,“恕我直言,教授。”哈利摊了摊手,“前几天我才差点在霍格沃兹被一头XXX级的魔法生物袭击,您的说法实在没什么说服力。”菲尼亚斯校长的画像传来了一阵哈哈大笑,可随即他就被齐齐涌进自己画框的校长们捂住了嘴。
“这是一个意外,哈利。”邓布利多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计划还没准备好。”
“所以我至少还得陪您还有奇洛教授演至少一学年的戏?”哈利无精打采地趴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手里把玩着那张满是折叠痕迹的魔法卡片,“抱歉哈利,至少在他露出马脚之前我们不得不先按捺一段时间。”邓布利多将最后一只蟑螂堆送入嘴中,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我要知道关于我父母的一切——还有斯内普教授的事。”哈利毫不客气地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迟早会告诉你的不是吗?”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可哈利却丝毫不为所动,“最迟在学期结束之前。”他敏锐察觉到了老蜜蜂话语中的陷阱。
“当然。”邓布利多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想你也该去吃点什么了不是吗?看起来和我这个糟糕的老头子一同进餐让你没什么胃口。”他的语气有些忧伤。
“我想没人能拒绝和一位充满智慧的长辈一同进餐——除非他的菜品实在糟糕得有些过头了。”哈利朝着邓布利多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在他说些什么之前小跑着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邓布利多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吗,西弗勒斯?”
办公室的侧门应声被推开,斯内普的脸色甚至比被哈利蹂躏得不成模样的尼可·勒梅还要难看许多,“你不该答应他的,阿不思。”他冷冷说到,阴冷的眼神中还夹杂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恼怒和慌张。
“但是他迟早会知道的,不是吗?”邓布利多递给了斯内普一盘盛得满满的滋滋蜂蜜糖,后者一脸厌恶地推开了。
“不应该是现在!”斯内普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到,“他还只是个11岁的孩子!”他死死瞪着邓布利多,“你当初答应过我的,绝不把他牵扯进来!”
“很抱歉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可是西比尔......”
“不要和我提那个疯子!”斯内普突然变得十分暴躁,“你我都清楚她根本没有继承到卡珊德拉的半点本事。”
“可是那个我们都不愿意提及的预言还是实现了。”邓布利多说,“够了!”斯内普大喊到,“总之...”他巨大的鹰钩鼻几乎要顶到邓布利多额头上的皱纹了,“不要将那个男孩牵扯进来。”他的语气甚至变得有些哀求,“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过你的。”邓布利多轻声重复道,“我答应过你的。”
望着斯内普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的背影,邓布利多把自己宽大的身影蜷缩在椅子里陷入了沉思。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53年前那个同样几乎是在刚进入到霍格沃兹就展现出自己卓越天资的男孩,哈利和他是如此地相似,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当初的汤姆更胜一筹。
“福克斯,我该怎么做?”他朝着栖枝上无精打采的凤凰轻声问到,福克斯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以后钻进了自己衔来用以取暖的羊毛袜。
“难怪总是会少一只,原来是被你叼走了。哈!福克斯,你这个小坏蛋!”邓布利多笑着把福克斯从羊毛袜中赶了出来,在凤凰发出不满的鸣叫声前随手将办公桌上的滋滋蜂蜜糖变成了围巾将它团团包裹起来,“是啊。”他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他们不一样。”
“他们不一样。”邓布利多又重复了一次,语气比起上一次更加坚定,“53年前我已经犯了一次错误了,这一次...悲剧不应该被再次重复。”他缓缓掏出了自己造型奇特的魔杖在脑袋上轻轻一点,扯出一缕长长的透明丝线随手丢进了冥想盆中。
“这下好多了。”邓布利多长出一口气,走到栖枝边用手挠了挠福克斯的下巴,凤凰眯起眼发出了享受的叫声,“刚才我在想些什么?”邓布利多有些疑惑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墙壁上校长们的画像都沉默着闭上了眼睛,菲尼亚斯校长甚至还有些夸张地打起鼾来,一个个透明的泡泡顺着他的鼻孔钻出一直漂浮到画框边缘,很快就把画像的上半部分占满了。
遵循着霍格沃兹千年以来的传统,在这种时候他们往往都会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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