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听主帅的意思,如果自己父亲同意了,想必赵累也不会阻拦。
赵累就怕关平和李承此番北上战事进展顺利,生出狂妄之心,而这种狂妄往往会输在一次不起眼的小战斗中,那牛金就是如此,若不是他觉得突发之事并无大碍,心下又对着荆州军颇为轻视,这会也不会轻易就成了监下囚了。
既然会行文给关将军,那此事更方便解决了。
而在做这个大吃一惊的事情之前,李承他们还想要再做一件别的事情……
胡修依旧在练字,襄阳城一切平安,闲来无事,他想着把蔡邕的字帖碑文,好生的练一练,过了年他肯定要入许都朝见,听说那位魏王之子曹子建,素来最喜文学,身边常有高雅文人伴游,自己若是能拜见曹子建,这一手的好字,是能派上用场的。
东里衮也依旧在边上,只是他这些日子镇定了一些,不再是长吁短叹了,或许知道曹仁出马,宛城城破指日可待,他所希望的事情,不太可能实现,他也很有可能回到宛城去当一个没人可管理的空筒子太守。
既然是这样的话,死心了反而没有什么别的追求,他甚至还能对着荆州刺史的字儿,做了一些点评。“行文秀美,挺拔高洁,可谓是更胜蔡大家也!”
胡修摇摇头,“郡守谬赞了,”眼下没有什么大事,他虽然负责城防,可日常都无需事事过问,且提心吊胆了数日,天下太平,荆州贼不敢来攻,这一次倒是还真的放心了些。
“如今还缺一些火候,昔日蔡邕蒙难之时,所写的《释怀贴》听说乃是他的毕生文法之峰,只可惜在关中府库里,吾不得一见。”
两厢正在说着话,坏消息就马上传进来了,“报!偏将牛金带着的队伍,已经被荆州贼打败,眼下溃兵已经回来了!”
胡修手中的笔跌落在绸布上,墨汁污出了大块痕迹,胡修目瞪口呆,随即看着东里衮,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此为何事!如何会这样!”牛金带领精锐出动去运送粮食,一定是可以抵达的,为什么路上又被荆州贼给攻破了?
荆州贼休养生息多年,如今竟然有这样的声势吗?
如此的话,襄阳城恐怕……
“大史!”东里衮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胡修,“如此一来,襄阳危矣!”
吾还需汝多言!胡修定了定神,“点将!击鼓!吾要号令城防,非吾之命,不可贸然出城,再受贼军袭击!”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襄阳城给守住,至于其他的事情,运送粮草,那就根本不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烦心事不该自己来管!
隔了几日,胡修又开始亲自管理城防了,回到了刺史府,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婢女端来饭食,他疲倦之极,也没有胃口想吃,挥挥手示意退下,管家倒是来了,“有客来求见。”
胡修很清闲,其实意味着,他的门房更是清闲,等闲是没有客人来拜访的,若是换成平时,胡修一定会接见,但是今天他累极了,不愿意见。
管家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胡修瞪大了眼,“快请进来!”
进来了一位短打衣裳,看着宛如农夫憨厚淳朴的人,胡修有些皱眉,“城关严密,汝如何进来?”
“有虎威将军曹培之腰牌,自然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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