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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不知也,”李承老实回答,“适才和蔡兄更衣起座,随意散步至此,却不知道此处死了何人,”他见到陆逊赶过来,于是敏锐地抓住了盲点,“陆校尉来此,该不会是死的是江东人吧?”

陆逊上前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人,他的脸色一变,“哦,乃是一名医工,却不知道为何,被谋害在了此处,李君不会是知道内情吧?”

“吾如何知道内情呢?”李承微微一笑,“只是吾叫将军府下人去通传的时候,尚未告诉是何人遇害,而校尉来的这样快,是不是知道了此人,是被汝所害?”

“或者校尉心中有不轨之事,心虚故此要来一探究竟?”

“大胆!”陆逊身侧之人不悦地呵斥道,“李司马血口喷人,将吾江东之人,想得如此卑鄙!怎么不说此人是汝所杀,反而要怪罪于吾等!”

陆逊不动声色,“今日之宴,邀请的都是荆楚俊才,吾等江东人,在此地做客,就恐冲撞了从事请来的贵宾,故此听到又出了意外,忙过来看一看,可惜,”陆逊叹息摇头,“还是吾等乡野之人,惊扰了荆州贵客。”

好厉害的陆逊,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的,却把这个杀了人的矛头一下子指引到了荆州人身上,以退为进的功夫,委实厉害。江东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些委屈之色,而蔡菁似乎还没听懂话里的潜台词,刘阐马上向陆逊致歉,“请校尉切勿动怒。”

“是谁杀的这位医工,还不知晓,只怕是不见得是荆州人杀的,”李承马上解释,“今次前来的,并无一位武将,都是读书人,怎么会行杀人之举呢?”

“士人佩剑者甚多,若是杀人,还要分不分读书人吗!”陆逊身边的随从官又开口了。

“腰间有佩剑是不错,可此人胸口的伤,不是剑刺伤,而是用刀砍伤的,听说校尉在丹阳与山越作战,也是见惯了战场厮杀的,想必不至于分辨不清刀剑伤口的区别。”

李承解释了一番还讽刺了一下陆逊,刚才他去查看尸体,最重要的就是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器具杀了这个所谓的医工,他跟着关平北上征战的时候,处理伤兵们的创口,分辨得很清楚。

“李司马却是配了刀,却不知道要做何等解释?”

“吾刀上有无血迹,汝一看就知,且吾自更衣出来,蔡兄一直陪在吾侧,且将军府仆人都见到了吾,若是这片刻之间,吾可腾云驾雾,杀了这一位,那吾为什么不直接飞走呢?”

李承不耐烦地止住了江东人继续的胡乱猜测,“而且大家伙都知道,吾可不是精通武艺之人。”

他的样子的确就看着不像是武艺出众之人,刘阐知道一些内情,李承敢对着曹仁动刀子还射箭,说是不会武艺,那是假的,但这时候刘阐知道内外有别,不能拆李承的台,故此默不作声,垂着手没有说话。

反而是去交代家中仆人,问其他出席筵席的人没有出事情。

陆逊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也只能自认倒霉,叫人先把尸体速速搬运下去,李承倒是不干了,“且慢!”

“李君还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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