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自己掌握的剧情来看,现在才08年的夏天,21岁的自己中专毕业后在南都市从事电话线安装工作,这是个毫无前景,也没有波折的工作。
自己这个杀人犯亲爹还要到09年底才会因病死亡,今年年底会因病办理提前退休。
回家的路上,张山山梳理了一遍现在的时间线,再次抬头,那个哪怕是白天也拉着深色厚厚窗帘的窗户就在眼前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可怎么熬?
现在张司诚身体已经逐渐衰败,这个从对自己施虐的频次就可以察觉出来,毕竟从原先的每天,减缓为两到三天,再到现在的差不多一周一次。
但是坐以待毙不是自己的本意,要是一直就这样看着张司诚病死在床榻,逃脱了法律的制裁,那也太过于便宜他了。
所以,买录音笔就很重要啊。
这个时间点张司诚人在公司,虽然沉默寡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跟同事、上级关系都不好,但是基本的工作还是满足的。
张山山打开房门,几步就走到了张司诚卧室门口,看着那紧闭的卧室门,安静的房间内,人就像是被定住那样,站在那一动不动。
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让他身体在自主抗拒进入这个房间,不大的房间内,一张老旧的工具桌,里面放置的,是沾满那几个受害人鲜血的杀人工具,隔着几步远,张山山都觉得自己能够听到上面来自灵魂层面的哀嚎和尖叫。
更可怕的是,旁边的箱子里,还有来自十多年前受害人的物品,樱桃状的发绳、草莓外形的娃娃,那些都是张司诚自己口中所谓的‘纪念品’或者‘战利品’,张山山不止一次的见他将工具和娃娃拿出来,用病态的眼神、近距离的去看,去感受,去回忆。
每当那个时候,张司诚就会想起自己因为追杀白晓芙而摔伤的胳膊,正是因为那次摔伤,导致他那只胳膊无法用力,进而无法继续作案犯罪。
然后,他就会用凶恶的眼神看向张山山,让他进来,脱掉上衣,用皮带猛烈的抽打,用来发泄心中的恶念。
深吸一口气,张山山努力感受着心中的美好,竭尽全力的去抵制黑暗的冲刷,快步来到张司诚的床位前,将事先准备好的胶带拿出,把刚买的录音笔粘在床头的床板下,看了眼时间,考虑到每次最长录音时间只有五个小时,在这个没有充电宝的时间线上,只能卡准时间,在张司诚回来前几分钟开启,隔天取出来充电,听取里面的录音,如此往复,直到得到所有的犯罪细节。
口说无凭,虽然杀人工具可以定罪,但就凭张司诚那副了无生趣的样子以及已经确诊的不治之症,判刑肯定是没问题,但作案细节就无法从直接罪犯处得知了。
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最好!
确认固定无误后,张山山小心的走出房间,再次确认了一遍卧室内物品的摆放位置和地面上已经消除的脚印痕迹,缓缓的吐了口气,关上了卧室门。
手机再次响起,张山山不耐烦的举到面前,又是来自单位的电话,直接按停后,拿上自己的包裹,径直走出去。
辞职!这班不能再上了!必须要辞职!
辞职的过程无比顺利,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忙,当失踪半个上午的张山山来到公司,在经理办公室提出辞职要求后,连后世所需的辞职报告都不需要,直接通过座机通知财务结算。
然后在后勤处交还了工装和配发的工具后,领取了最后的一点工资,走出公司的张山山居然感受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快乐增加了些许。
看来自己之前干的就不开心,或者这个工作,原身一开始就不满意。
想想也对,在自己母亲白晓芙没有死之前,虽然来自张司诚无言的压迫已经实质上分裂的家庭关系影响,但是自己童年还是很快乐的,自己的学习成绩也很好,当时的成绩虽然不能说一定能考上多好的学校,但至少也要好过仅仅考上一个本地中专的水平吧?
计算了一下自己兜里的所有钱,张山山顺路就来到网吧,作为原本就对电脑感兴趣的年轻人,加上在荣耀电视剧完成后抽中高级计算机技术,张山山决定通过电脑技术来挣到自己需要的钱。
“身份证。”
来到网吧前台,叼着烟的老板扫了眼张山山,然后面无表情的低下头,“一楼三块钱一小时,楼上五块钱一小时。”
“你充多少钱?”
“先充二十的吧。”楼下乌烟瘴气的模样让张山山不爽的皱着眉头,掏出身份证和二十块钱递了过去,再接回身份证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张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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