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就在众人被张司诚这恶毒的嘶吼所震惊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卫峥嵘大步向前,毫无征兆的伸手,卯足了力气,狠狠的给了张司诚一个大嘴巴。
据后来的小明回忆,卫师傅的那一巴掌,让在张司诚身后使劲攥着他的自己都不受控制的往另一边歪去。
力气是真大。
可惜,张司诚的牙口还挺好,除了嘴角有血迹,愣是一颗牙齿都没掉。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被打断了的张司诚如同一匹恶狼,“当年就是你!”
“要不是因为你!晓芙怎么会想着跟我离婚!!!”
“要不是因为你,她就不会死!”
“她是因为你才死的!!!”
“我,对不起晓芙。”面对张司诚近乎贴脸般的咆哮,卫峥嵘没有反驳,而是疲惫的点着头,“一开始我的选择就错了。”
“后来的选择更是错误,晓芙的死我有责任。”
“我不会辩驳。”
“但是他!”卫峥嵘陡然提高了音量,指着门外平静到就不像一个人的张山山道:“他是你跟晓芙的儿子!”
“十一年前他还是个孩子!”
“他是无辜的!”
“你为什么连你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孩子?”张司诚看了眼门外的张山山,“我的孩子?”
“我是他爸爸,他都能向你们举报我!那他还算什么儿子?!”
“我不是他的儿子。”卫峥嵘刚准备说话,门外,从一开始就沉默的张山山说话了。
“十一年前,从你在我身上抽下那根皮带开始,我就已经没有家了。”
边走边说,边说边将上衣脱掉,已经渐冷的初秋,其实也就比夏天加了个外套,没两下,光着上身的张山山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看到了吗?”
后背上,密密麻麻,新旧不一的伤痕,无一不是对曾经遭受虐待的控诉。
“最开始打我的时候。”
“我还会去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原本被伤痕惊呆的众人又因为张山山的话而回过神来。
“我的成绩一向很好,我每天都自己照顾自己,我没有在你面前表露出任何我对家,对父亲这个称呼所代表真正含义的渴求!”
“可就算是这样。”张山山伸长着胳膊,一点点的从伤疤上划过,磕磕绊绊,一点也不顺滑。
“我得到的,还是持久的鞭挞和毫无生气的,可能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当我想通了之后,我就知道,从十一年前第一次被打开始,我就已经没有家了。”
“山山。”卫峥嵘眼神躲闪着,不敢去看那些伤痕,他是部队转业进的刑警,什么刀伤枪伤没有见过?可是就在今天,那颜色深浅不一,呈现在泛白皮肤上的伤痕,让他不敢直视。
是羞愧,是无法面对,更是对自己毫不留情的嘲笑!
“我不叫山山。”
“我改名字了。”
“从十一年前开始,我就叫吴嘉。”
张山山,不对,吴嘉走到张司诚的面前,平静的盯着张司诚的双眼。
“哈哈哈哈哈!”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张司诚又毫无征兆的开始爆笑,是那样的歇斯底里,笑着笑着就咳嗽起来,咳嗽的是那么剧烈,让人有种下一秒就要把内脏咳出来的错觉。
“没,没有的。”张司诚缓了缓,深吸几口气,“你就算把你名字改的毫无痕迹,也没有办法抹掉你是我张司诚儿子的事实!”
“你源自于我!”
“你!”张司诚高昂的音调在房间内回荡,“必将跟我一样,走上同样的道路!!!”
“啪!”
又是巴掌声响起,红肿的痕迹在脸上浮现,不过是不在张司诚脸上,而是在吴嘉脸上,也不是别人打的,而是他自己抽的。
“看。”
“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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