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他需要专业的心理干预和治疗。”
“但这种治疗最终能取得什么样的结果,就不是我们能预知的了。”
“而且也要经过他本人同意,毕竟,他现在看上去比较正常,也不是嫌疑人或者罪犯。”
“我知道了。”卫峥嵘点点头,“我找人去问问,看看咱们南都市心理治疗这方面,有没有专家。”
“老卫。”眼见着卫峥嵘要走,陆行知没有阻拦,只是走到他面前,语气诚恳的劝慰道:“有事不要自己扛着。”
“你还有我们呢!”
“知道了。”老卫沉默了一会,撂下这句话,然后离开了公安局。
“老朱!”陆行知一脸坚毅,带上老朱,直奔关押张司诚的审讯室而去。
......
“嘭!”老朱猛烈的拍打着审讯室的桌子,大声的对着面前双手铐住的张司诚喊道:“你是哑巴了?!”
“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距离开始审讯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张司诚一点表情没有变过,就是死气沉沉的脸,无神的双眼没有焦点的对着面前两人。
还是没有回应,老朱火气越来越压不住了,他扫了眼墙角的摄像头,一种想要动手的冲动越来越强。
“咔哒。”
审讯室的门开了,小明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张司诚,然后将手里的录音笔交给陆行知,弯腰凑到他耳边道:“吴嘉说的,让把录音笔录音放出来给他听听,兴许会管用。”
“吴嘉呢?”
“笔录已经做好了,这会正在霍局办公室坐着呢。”
“行,我知道了。”陆行知点点头,然后在小明离开审讯室后,朝着张司诚扬了扬手里的录音笔。
“想知道张山山。。。”
“不对,是吴嘉。”故意且明显的口误让张司诚有了点反应,不过不多,仅限于两个眼睛动了动,但没有逃过一直观察他的陆行知。
有效果,继续!
“这是吴嘉放在你卧室床板底下,我想想。”
“大概经过了六十三天的录音。”
“才让他获取了全部的资料来报案。”
“毕竟。”陆行知抖了抖手上的录音笔,这动作让张司诚的眼神开始聚焦,跟随着抖动开始转动。
“你只有在犯病,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才会说十一年前的犯罪经历。”
“但是你犯病时间不规律,而且还有大段的重复和有时候实在无法分辨的呢喃。”
“最终凑齐这些可真挺不容易的。”
陆行知说完,顿了顿,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面前的张司诚。
“挺难为吴嘉的,每天白天都要去你房间确认你昨晚有没有犯病,有没有说细节,细节有没有重复。”
“我觉得每次听都是对他的伤害,虽然他今天脱掉上衣,后背和身上的伤痕看上去就让人震惊。”
“但是我相信,他内心的伤疤,远比身上那些能看到的加起来要多得多!”
“他是我的儿子!”张司诚咬着牙,好像诅咒般的从牙缝里将话给挤出来。
“他就应该经历与我小时候相同的经历,受过同样的苦难!”
“这样他才能领悟那幅画的涵义,最终找到真实的自己,看穿这虚假的人间!”
“画?”陆行知没待犹豫的直接追问道:“是那幅什么汉斯的画吗?”
“就是那幅画。”张司诚现在的表现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正在与自己的信仰相拥,面孔上浮现的是圣洁和真诚,但里面的肮脏和邪恶,黑暗与欲望,也同时在他的身后,朝着审讯他的陆行知和老朱在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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