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陈家小侄啊,我看你家窗户似乎未关严,所以特意来帮你关上,免得遭了贼。”
说完,癞麻子发现陈清并不说话,只是眼神冰冷、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癞麻子心中一突,没来由有些胆寒。
“陈小侄,那我先走了。”
癞麻子脚步刚动,就看到一只大手朝自己扇来。
“啪!”
清脆的声音在夜空中传开很远,不过此时正值午夜,除了引起几声犬吠外,并无人听到。
癞麻子倒在地上,嘴里哗哗吐血,半边脸都被扇肿,更有数颗大牙掉在一旁。
“陈清,你干嘛?伤人犯法,信不信我去官府那告你一状,将你抓入大牢!”
癞麻子色厉内荏说道,心中惊惧到了极点。
这个陈家小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恐怕不比乡里的屠户差了!
“癞麻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知你心里想的那些龌龊事吗?”
陈清面无表情说完,一只手掐住癞麻子的脖子就把他提到了空中。
“咳咳咳”
“你,你干嘛,你要杀人吗?”
癞麻子被掐住脖子,顿时无法呼吸,双手拼命抓着陈清的手想要掰开。
不过陈清双手如一对铁钳,癞麻子的挣扎毫无用处。
陈清不打算放过他,不过也不打算在这里杀人。
他提着癞麻子走入屋内,将已经神志不清的后者甩在地板上。
陈清只消失了短短三天,癞麻子就敢确定陈清不会回来,夜闯空门。
若沉船这件事不是癞麻子所做,陈清一百个不信!
癞麻子躺在地上,神智渐渐恢复。
他看向陈清,说道:
“陈家小子,你到底想干嘛!我好心看你家是否遭贼,你竟然这样对我,你赶快放我出去,否则明日一早,我就将此事告到官府那!”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
陈清闻言,径直上前捏住癞麻子嘴巴,咔嚓一声把他两根手指掰断。
“啊!”
十指连心,剧痛袭来,癞麻子忍不住发出痛喊,不过被陈清捏住嘴巴,只能发出沉闷的哼声。
陈清冷冷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并不觉得自己残忍。
就算癞麻子不是对陈清木船下手的主使,光是他打算对赵馨兰下手这一点,他就死不足惜!
这个世道,被玷污的女子,基本都会走上自尽一条路。
若是今晚陈清回不来,被癞麻子得逞。
赵馨兰事后得知,恐怕会以死明志!
“你想不想死?”
陈清居高临下看着捂着手指发抖的癞麻子,问道。
癞麻子闻言,疯狂摇头。
他算是知道了,陈家小子平日里人畜无害的模样都是装的。
实际上,这小子和他死去多年的爷爷一样,都是个狠人!
“不想死?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对我的船动手脚?”
陈清冰冷的开口,语气中的寒气让癞麻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陈清紧紧盯着癞麻子的表情,看到他听到自己的话以后瞳孔一缩,顿时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想要害他的人果然是癞麻子!
癞麻子看到陈清表情突然出现变化,心中知道不妙。
直觉告诉他,要是自己此刻不做出解释,自己一定会死!
“陈家小子,不是我!你听我解释!”
癞麻子惶恐说道,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一切。
“行,你说,我听着。”
陈清眉头微皱,打算听听癞麻子还有什么想说的。
“对你船动手脚的不是我,是乡里的裴屠户!”
闻言,陈清目光一凝,让癞麻子继续说。
原来,两天前,癞麻子在一次听墙角时,听到了裴屠户的话。
正是他,在李大爷把陈清的船补好后,对他的船动了手脚。
“我凭什么听你的话,要是你只是想拉人下水,让我和他起冲突呢?你有什么证据?”
陈清没有随意相信癞麻子的话,打算看看还能不能榨出一点消息。
癞麻子想了想,摇头苦笑:“我没有证据。”
“不过,陈小侄,你可能不知道,裴屠户有个当官的亲戚,喜好人妻......”
听完癞麻子的解释,陈清陷入沉思,如果情况当真如他所说,那裴屠户确实有下手的可能。
毕竟小婶子不仅好看,而且勉强也算是人妻......
见陈清还有些怀疑,为自己性命担忧的癞麻子想了想,接着说道:
“还有,你爷爷陈浩强其实和裴屠户有过恩怨,当年裴屠夫暗地里当过人伢子,你爷爷看不惯出手教训了他一次,结下了仇怨......”
“竟有此事?”
“陈小侄,此事我怎么敢骗你,明日一早你随意问问乡里老人,都知道这件陈年旧事!”
陈清点了点头,这种消息瞒不住,癞麻子应该不会骗他。
不过为了稳妥,陈清还是让癞麻子写下证词。
看着纸上签字画押,对于裴屠户的证词,陈清满意点了点头。
“陈小侄,那,我能走了吗?”
写完证词,癞麻子一脸讨好的看向陈清。
陈清收起证词,看向癞麻子,心中思索。
癞麻子此人性情卑劣,说不定前脚给陈清写了供词,后脚就能去裴屠户家里告状。
若是放他走了,恐怕以后就不得安宁了……
半个时辰后。
陈清将癞麻子尸首沉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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