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任立青和任立兰回到任立青的家。
家里,正亮着温暖的灯。
离家奋斗许久的任立青感受到了许久未见的温暖。
任立兰却已经知道这盏灯的起因:
“姐,爸真的来了。”
她不得不担忧。
既担忧她爸,也担忧她姐。
“嗯,走吧。”相比任立兰的担忧,当事人任立青更从容。
两人推门,回家。
任立青看着在厨房里热菜的身影,露出轻松疏朗的笑:
“爸!今天晚上给我们做的什么菜啊。”
听到女儿的声音,任爸有点佝偻的背,瞬间挺直起来:
“嗐,还能是什么菜,就是你们喜欢的那几样,快去洗洗手,洗完手去桌上坐着,菜马上就来。”
“好咧。”
很快,饭桌上盛满了菜,父女三人都坐上了饭桌。
任立青幸福的,痛快的,毫无形象的,大口的吃起了菜。
任立兰又嫌弃,又担心,又斜瞟她爸,生怕爆发什么,吃菜吃得心惊胆战的,都感觉不到味道。
任爸,几度想说话,可看着任立青吃饭那么香,他又几度把话忍了下来。
此刻的他,不像早上怒发冲冠的壮汉,更像一个事事把自己放在低位的公仆。
这顿饭,他也没吃出个滋味。
在沉默中,饭菜吃完。
任爸将碗筷收了,洗了,放好了,然后看向任立青:
“青儿啊……”
“爸!”任立兰抢过任爸的话头:
“你这次来,有没有给我们带家里的红薯干啊?我们有好些日子没吃了。”
任立青拦住任立兰,有些事终究是要说清楚的:
“爸,你觉得你女儿像一个吃了亏,不还回去的人吗?”
任立青从小不惹事,也不怕事,从小到大她最值得说道的事有三件,第一是学习成绩好(不是能上龙国大学那种好,但成绩总能排班级前列),第二是唱歌好听,第三是又打伤了多少多少人。
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算柔弱好欺。
任爸不得不思考起报道的真实性:
“确实不像。”
她绝对不可能给伤害她的人写谅解信,只会亲手把对方打得遍体鳞伤。
“当时,我的音乐老师希望我更进一步,说要向我介绍一个颇有影响力的豪门大少,带我去了一个包间。
老师离开后,一个服务员给我上了杯茶,我没注意,喝了,然后就感觉头昏体热脚软,那时我才知道茶有问题,第一时间借着仅有的力量冲出了包间,之后才遇到了报道上报道的那个人。
说起来,他之所以被退学,是我的责任。”
从任立青的描述里,任爸还是听出了任立青确实被那啥了:
“可……”
任立青拉住任爸的手:
“爸,那个人很努力,很有涵养,也很有担当,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不是他害了我,是我害了他。”
任爸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话,最后只能换一个人:
“那个豪门大少是谁?我们虽然是普通人,但也不能任由他欺负!”
任立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
“放心吧,那个人答应了会帮我,也会帮他自己报仇,我相信他。”
“他,现在,一定在卧薪尝胆,负重前行吧。”
……
这个晚上,白发老者再一次聚集了八大娱乐公司的掌舵人。
这几天他们聚集的次数是往年好几年的总和。
但是没办法,形势确实严峻。
白发老者冷漠着脸,坐在上首,他旁边的桌上,摆满了各个晚报的新闻。
其他每个人的桌上也摆着一叠报纸。
新生晚报:【《小情歌》登顶新声榜首,掀起复古热潮】
智者:【从《小情歌》,回看正负音域苦心造局30年】
晚间娱乐:【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小情歌》】
龙国晚安报:【歌无好坏,知音则和】
成凯文一边翻看着报纸,一边感叹:
“我一直以为第零音域已经变成了个昨日黄花,没想到啊,没想到,冒出了个许多。”
阿米娱乐的掌舵人米东长指着成凯文道:
“现在怎么没人骂成总了?他拿走我们各个公司的优质作品凑成一张专辑,却被一首第零音域的歌曲压了。”
成凯文放下报纸,没有看说话的米东长,而是转向白发老者,鞠躬致歉:
“赵老,你是我们的领头人,现在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确实也没能压下第零音域的势头,辜负了你的期待,对不起!”
白发老者正是顶级乐评人郁文权笔下,正负音域的开拓者——赵仲和。
赵仲和经过风浪,见多识广,哪能不知道成凯文的小心思:
“一首《小情歌》,不算什么,我们正负音域的市场,不是求来的,不是要来的,是从第零音域手中一点一点打下来的。
现在,整个市场都是我们的。
《小情歌》不过帮第零音域抢下一个山头,就把你们吓着了?
一首歌改变不了局势,一个新声榜榜首也变不了潮流。
大家不会只想着躺在上一辈的功劳簿虚度时光,忘了怎么打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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