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包围还想不起来,一被包围刘昊立马意识到自己脑子短路了。
自己有嘴可以问呐!
干嘛挨个去看?
刚刚没有被帐篷里面的人当成刺客一剑捅出来,还真是命大。
意识到自己行为可疑的刘昊赶忙应答:“破城。”
“你在这干什么?”巡逻队长一副奇了怪的表情,满是疑惑的问。
刘昊苦笑一声,表示自己是义字营新兵,第一次来到帅营,刚刚擒获一名细作,什长告诉他可以直接在帅营记录官记录,名字能靠前。
“哦。”什长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并没有因为没捡到军功而心生不满,
相反,他很心善的朝后方他一指,说道:“那就是。”
果然,能被提拔为伍长、什长的人都不像炮灰那样,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这才叫人情世故。
相比于后世某些自媒体,把教人谄媚,逆来顺受称之为人情世故,简直是颠覆三观。
拱手与巡逻队长道谢,顺着对方指引的方向,就见一顶白色帐篷单独篷矗在黑暗中,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怪不得自己找不到。
这TM看见了也不敢过去啊!
要知道,这是里帅营,乱走的话,撞到兵器库,神仙也救不了他。
由于此前方并没有走错,此时记录官的帐篷就距离他二三十米,刘昊也是很快的来到记录官帐篷前,他依旧是先瞅了眼挂在帐门前的身份牌。
确认木牌上写着“军功录主某某某”,才大着胆子掀开帐篷帘走了进去。
一只脚刚踏入帐篷,一股刺鼻的烟熏味扑面而来,呛得刘昊有些睁不开眼睛。
他把眼睛睛眯成一条缝,这才看清帐篷里的景象,只见一名头发花白老者,佝偻着身体把头埋在书案前,周围是堆积如山的册子。
纸在西晋时候就不是什么稀罕物了,原主没事时便会在营中跟着做。
训练也不是每天都有。
除去每隔三五日才会集训一次,演练阵法什么的,平时大部分时间主要还是以制作生活用品,和作战工具为主。
可以说,从军营出来之后,尤其是这个时代,大家都能成为手艺人。即便什么都学不会,至少也会留下一件看家本领,那就是:
磨剪子嘞,呛菜刀……
老头面前摆放着一张长约一米五的书案,左手边是厚厚一摞账本,右手边则是一盏照明用的油灯,黑烟呈一缕直线顺着灯罩向上飘,直至飘到篷顶,再转向帐篷各个角落。
“记录官。”刘昊微微躬身,正儿八经行了个古代标准军礼。
对方大大小小也是个官,行礼姿势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敷衍了。
尤其是对付文人,你要是敢敷衍他,他能数落你半个时辰。
教教你我大汉家的礼仪。
“嗯,什么事?”记录官头也没抬的问。
“属下来记录军功。”刘昊简单说清楚来意。
“你是谁的部下?”记录官依旧头也没抬的问。
“义字营,李千长部下。”
“义字营?义字营怎么会跑帅营记录军功?”记录官微微皱眉。
“属下是在帅营门口擒获的细作,当时还差点被当成细作抓起来呢!”刘昊一脸苦涩。
“哦。”记录官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仿佛并不怎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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