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韩羽和侯武，都泡在黄万国边上的股友沙龙茶座。
侯武一边听，一边偷瞟着韩老大。
显然，韩羽就是股友口中，买了600张认购证的“港督”，包括不限于各种嘲讽和挖苦。
到后来，侯武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一直担心韩老大会下一刻爆发，从自己怀里拿刀，上去捅死几个。
但，韩老大依然稳坐钓鱼台，不但没找他借刀，还露出迷之微笑。
大学生果然非人，能忍常人不能忍。
其实，韩羽是来吃瓜的，顺便打听圈内的消息。
对于这些盲从股友的“耍猴表演”，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因为，历史会证明谁能笑到最后。
股友们提到最多的三个人：关总、老谢和“杨百万”。
他们作为沪上证券业风云人物，是股民心目中的权威和偶像，一言一行都能掀起狂风骇浪。
不过，股民也有流派，以“多头老李”为代表，对官方发行认购证持积极姿态。
“搞这么大，怎可能是骗子？从长远来看，还是规范一点的好……”
“得了吧，官老爷想一出是一出，从沪市抽了这么多年血，现在还想骗……看看昨日到今朝，一共卖出几张？这就是阿拉全体股民最好的回答！”
此言一出，掌声如雷，叫好声不断。
“走！”
走出茶座，侯武左右看看，不知该往那边走。
韩羽扬招“的士”，两人离开广东路。
下午，再次踏进黄万国大厅，韩羽赫然发现高居榜首的，仍是秦依依。
我去，太惨了吧？
当韩侯靠近销售区，秦依依快步笑迎。
刘明脸上一阵抽搐，仿佛便秘一般，自己的倒霉遭遇全拜这小子所赐！
张主管则满脸期待，巴望着还能再拍出两万块钱。
秦依微笑说道：“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韩羽却诧异地问道：“忘了……什么？”
“你不是给我地址的么？那个，相片……”
韩羽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道：“啊！不好意思，这就写给你。”
掏出钢笔，给美女留了家庭住址。
收好纸条，秦依依见韩羽四下张望，疑惑地问道：“你不是来找我的？”
“谢经理在吗？”
今天，一上午几乎没有成交。
谢荣杰胃疼得厉害，撤到后面喝热水去了。
领着韩侯二人，秦依依来到谢荣杰的办公室外。
谢荣杰拿着电话：“情况就这样……关总，赶紧想法子吧……不然，没法向上交代……好……好的！”
身心两败的他放下电话，闭起眼睛，揉着太阳穴。
敲门声响起。
见到三人，谢荣杰很惊奇。
不会是又一个来退钱的吧？
今天有两个后悔过来退认购证的，在销售区大吵大闹不成样子，最后谢荣杰只能捏着鼻子退钱。
“韩先生，侯先生，快请坐！小秦，帮我煮一壶南美咖啡豆。”
三人落座，谢荣杰拿出罐装“华子”，一人一支。
他含笑问道：“不知两位驾到，有何要事？”
“谢经理知道边上的沙龙么？我们坐了一上午，听到很多传闻。”
谢荣杰不用问就能猜到，那些没良心的混蛋，指定不会说好话。
艹！
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但他临危不乱保持微笑：“韩先生慧眼独具，想必不会听信无头无尾的流言吧？”
“哈哈，我信不信不重要，可那些人一边说你重信重义，一边对你推崇的认购证嗤之以鼻，总感觉哪里不对？”
谢荣杰知道大概，但一时半会说不清，只能苦笑。
“我这个小巴拉子，终究是人微言轻，可能有些别有用心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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