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看着李建成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拉拢才好,他现在特别需要这样一个,能帮他沟通母后的人。
后宫难入,他以成年生子,平日无召也不可擅入,王妃虽方便些,可也不好常来常往引人注目。
李建成年纪尚幼,且还是母后亲族,就在宫中任职,最重要的事很受母后信任。
当然,他的身份也很重要,是李家的嫡长子,李渊不在京中,他就是李家的代表,或许李家如今在朝中不算显贵,但能影响的家族很多。
“建成,你可有什么志向?”
李建成正色道:“建成只愿能如齐国公越国公这般为国破敌征讨突厥,以功勋重振家声!”
杨广拍掌赞道:“好少年,不愧为李家贵子,叔父也祝你能得偿所愿。”
“建成,总在宫中可难有立功之时,将来若有机会,你可愿到叔父麾下,虽暂且不能让你征讨突厥,但还是有些贼寇宵小能让你演兵练阵。”
李建生起身行礼道:“不必待到将来,建成今日今时便愿投效叔父,赴汤蹈火牵马坠蹬!”
杨广沉默片刻道:“建成,你可真的想好了,这非同小可。”
“叔父,建成非顽童小儿,也非一时意气,皇后娘娘虽还有些迟疑,但大体上还是属意与您的,而依侄儿看,叔父文韬武略,更是最该位居储位之尊的。”
“好!孤与你必不相负,将来必定让你施展志向,重振家族声威。”
杨广不怕李建成骗他,现在无非就是口头约定而已,信与不信还要看其后面如何去做事,真按他的吩咐去做完,也就由不得后悔了。
杨广起身受了李建成一拜,然后也不再客气,直言吩咐道:“有齐国公在,太子之位,便不好轻动,你要想办法劝母后抛弃高熲。”
“不知殿下与越国公可有往来?”
见杨广摇头李建成道:“光靠娘娘还差些,齐国公居左相之位十余年,树大根深,殿下应该联系越国公,他才是最想让齐国公倒下的人。”
“越国公为人才大于德,好做奇事,好建奇功,在朝中被齐国公压了十几年,心中恐怕早有冲动。”
杨广意外的看了眼李建成:“我在京中不好往来朝廷重臣,能与杨素往来的亲信都留在江都,调遣而来尚需时日。”
李建成拱手道:“小侄与越国公嫡子杨积善往来亲厚,前些时日也曾略施小惠与杨家,越国公权高位重或许难以私下面谈,但其弟大理寺少卿杨约应能见谈。”
“不求一言而定,但求能试探越国公心意,等殿下亲信至,再行约盟不迟。”
杨广突然叹息道:“麒麟儿,可惜我如今只有一女,还早已许给宇文士及,再过几月便要成婚,否则定是要与你成翁婿的。”
“建成,杨约这人深沉静默贪婪成性,你大可替我向杨约及其兄许诺,一定要办好这件事。”
“诺。”
杨广牢牢牵着李建成的手出了王府,还对守门的将卒管事们吩咐道:“建成乃我至亲子侄,往后他来不必通传,自可径直入府,你们要恭敬相待,若有轻慢,孤必不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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