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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焦山楂、焦神曲、焦麦芽水煎的三仙饮,最是消食。”房妈妈道。

“我听说你晡食又多用了两箪饭,你快用些这茶,没的再积食。”盛老太太道。

说话间,她仔细打量孙儿。

已然恢复往日几分灵动,与年纪格格不入的沉稳,倒也没甚,她还有个更老成的孙儿呢。

“也不知怎地,总觉吃不饱,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祖母,您不会叫我吃穷吧。”徐安笑道。

“你怕是小看了你祖母。”盛老太太十分欢喜徐安说俏皮话,这才是他原该有的样。

“嘿嘿…”

“祖母,孙儿回了。”一番谈笑后,徐安起身行礼,准备离开。

盛老太太眉宇间有一瞬的疑色。

孙儿那儿事,她知晓得清楚。

“好。”她不动声色,点头道。

在徐安离开后,对房妈妈道,“你明儿遣个人,多注意些。”

“是,老太太。”

……

翌日

连日苦读的徐安在休息一日后,向盛紘王若弗请安时,表达自己欲外出,购置些东西。

盛紘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点头答应。

“主君,我瞧安儿这倒像是一曝十寒啊。”王若弗故意道。

谁叫盛紘前几日在她面前说,安儿勤奋与柏儿也不遑多让。

安儿与柏儿,有的比吗?

盛紘看了她一眼,明显不悦。

一旁的刘妈妈瞧得直暗暗焦急。

大娘子往日受的那些气,一股脑子倒给主君,这何时才能与主君琴瑟和鸣?何时才能当真正的大娘子?

午食前,徐安外出购置物什回府,叫好些仆人提了好些东西进屋。

日中后,他依次去了盛长柏、盛长枫那儿,这回林噙霜没拦住,徐安求见叫盛长枫瞧着了。

家中晡食过后,徐安提了些东西,来到葳蕤轩。

因晨昏定省的缘故,盛紘在歇息之前,须在葳蕤轩,只因王若弗才是正妻大娘子。

“什么?”

“十五贯?”

“十,十五贯?”

前两声来自盛紘,后一声来自王若弗。

显然,王若弗的语气中比盛紘多乐些什么。

今日末时,她听刘妈妈说,徐安给她柏哥儿送了好些澄心堂纸,原以为徐安是知道来拜她这山头,却不想之后又听得,他还给枫哥儿也送了些,气得她直说外甥没眼光,不是瞧着澄心堂纸珍贵,她真要一把给丢了、烧了。

与之相反,林噙霜那儿十分得意。

“你开什么玩笑?安儿,你是魔怔了么?明儿?教你投壶?她一个小娃娃,知道什么投壶?还与她一月十五贯的师资?你不如去外面寻个教师爷还好些。”盛紘连道。

只是当他目光落在外甥送的宣州诸葛笔、李廷珪墨、澄心堂纸和龙尾石砚,他又觉不对,猛地看向外甥,见其满目清澈,愕然道,“安儿,你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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