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身穿锦衣的卫士走进北平按察司的牢房,为首的将领叫宋忠,是锦衣卫千户。
宋忠以巡检牢房的名义在牢房里查看了一番,对按察司牢房的布局及人员配备都了解了一番。
他甚至连牢房中安排值守的情况都一一询问,牢头也一一如实回答。
“宋大人,前面就是关押死刑犯的地方了。这关押死刑犯的地方很晦气,要不大人您就别进去了!”牢头主动向宋忠提议。
宋忠却道:“比关押死刑犯更晦气的地方我都去过,还怕这些?你莫不是心中有鬼,这死刑犯关押的地方有问题?”
牢头连忙解释道:“大人,瞧您说的!小的不是怕这晦气沾染了大人嘛!大人若想看,小的自然不拦着,怎么可能有其他的问题!”
一个锦衣卫说道:“我们大人岂会怕晦气!你听说过北镇抚司的牢房吗?我们大人不知在那审问过多少死刑犯,你这小小的牢头真是不识趣!”
牢头连忙赔不是,应道:“是,大人说得对!是小的多嘴了!”
郑海看到牢头带着几个人进来。他扫了一眼,发现那几个人身穿锦缎,一下子他就认出其中一人是锦衣卫。
郑海小声嘀咕道:“这里竟然会有锦衣卫,真稀奇!难道是又出了什么大案?”
宋忠一个个牢房地查看,一边看一边问:“牢头,这里都关着些什么样的死囚?”
牢头道:“这些死囚成分很复杂。这些是去年冬天城外杀人的劫匪,这是年初犯下杀人案的恶霸,这是为祸周边多年、新近抓到的采花淫贼......”
宋忠一边走一边看,听着牢头的解释,时不时问一两个问题。当走到关押着郑海的那间牢房,他问道:“这间牢房为什么只关了他一人?”
牢头小声道:“这人是昨天刚关进来的,因为案子涉及燕王府,上面交代了要注意些,因此给他安排了单间。”
“你跟我说一说,他是个什么情况?”
牢头跟宋忠小声地介绍着,将有关郑海的消息统统告诉了宋忠。
郑海同样好奇地看着宋忠。他虽然是第一次看见锦衣卫,但以前了解过锦衣卫,所以他认得宋忠的飞鱼服和绣春刀。
宋忠看向郑海时,两人正好四目相对。他们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些别样的东西,就像郑海当初与仵作屠夫张在大堂上对视一样。
郑海一想屠夫张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虽然他并不惧怕宋忠那凶恶的眼神,但他吸取了上一次惨痛的教训:没事别跟人比拼眼神,会出事!
上一次,郑海就是因为在大堂上与仵作屠夫张对视,结果直接被仵作定义成穷凶极恶之人。后来,他在大堂上一系列辩驳的失败很难说与仵作没有一点关系。
因此,他吸取了教训不要轻易与人对视,更不要和他人比拼谁先眨眼。因为输的那个人一定是别人,不会是郑海。郑海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狙击高手,比拼眼神,他仅仅败给了马欢一人。
郑海看向别处,心中却道:“这人的眼神很凶悍,是个高手,锦衣卫的确厉害!”
郑海故意避开宋忠的眼神这一点也被宋忠捕捉到了。在两人短暂的眼神交锋中,宋忠已经对郑海有了一些判断。
“大人,牢房都巡查完了。您要不要小的为您备上一桌酒菜,犒劳犒劳几位?”牢头跟着宋忠等人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询问。
宋忠拒绝了牢头的好意,和锦衣卫们离开了牢房。
北平城中有一处秘密馆驿,这是锦衣卫在北平的秘密住所。
宋忠回到馆驿,先前跟踪小乞丐狄云的锦衣卫也回来了。他在宋忠耳边轻声汇报了侦查到的情况,又被宋忠派出去了。
宋忠推开一间房门,屋中是那位神秘的锦衣卫指挥使。
“大人,这是按察司牢房的布局图。和应天府的按察司牢房差不多,只是在这里,还有这里稍微做了一些调整......”宋忠在桌面上展开一张图纸,指着几处草绘的建筑对指挥使讲述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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