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牢房经历过一次生死,陈义就对凶徒的暗杀手段充满警惕。
特别是回家独居之后,为了防止在睡梦中被害,他在宅子周围布下了许多机关。
除了在房顶牵满预警的细绳、铃铛,陈义还锯开几根房掾,开了一个天窗。又用瓦片嵌在木板上,让天窗盖着的时候,就和普通屋顶没什么两样。
黑衣人哪里能想到,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房顶居然危机四伏,惊愕之下被一刀砍倒,咕咚几声滚到了院子里。
第二个黑衣人大吃一惊,连忙越过屋脊扑向陈义。
陈义见扑过来的敌人身手十分矫健,在房顶上健步如飞,知道对方不是普通角色。又见其余几个刺客正在攀爬院墙上房,哪里会呆在原地缠斗。
一刀逼退敌人,便转身就跑。
只见他主屋顶上急奔几步,借着助跑的冲劲,跳上东厢房的屋脊。
这是他自己家,对屋顶的虚实早就了然于胸,加上他的视力又好,在黑暗中奔跑几乎不用看脚下。
第二个黑衣人武艺虽高,急切间竟然追不上。
等那人也跳到东厢房的屋顶,陈义已翻过屋檐滑下,从院内一侧的窗户钻进房间里。
院内距离最近的两个刺客见状,连忙放弃攀爬院墙,奔向东厢房。
他们本以为陈义会从另一侧的窗户逃跑,所以追得很急,掀开摇晃的门窗,就挥舞长刀追了进去。
不料,一张结实的大网从屋顶落下,将追进屋的两个人全部罩住。
电光火石间,陈义朝网内刺客连续刺出七八下。
“啊……啊!有埋伏!”
被刺了几个窟窿的倒霉蛋大声示警,刚赶到窗外的另外两个刺客则面面相觑。
六个人来暗杀一个人,竟在几息之间就折损了三个,这是事先绝没想过的重大挫折。
此时,东厢房内黑漆漆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们不知该不该冲进屋救援同伴为好。
要知道,他们六个人都是一敌十的悍将,如果不是机关重重,对付一个人绝不会失手。
“一起冲。”
屋顶的黑衣人似乎是首领,沉声提醒了一句,又用和双手做了个包夹的手势。
然后,便翻到东厢房外侧,几锤敲掉整面窗户,让月光射入房内。
哪知,就在三个刺客一起从窗户跃入的瞬间,陈义忽然打开房门,径直冲了出去。
三个刺客不禁再次愕然。
东厢房不是在外面落锁了吗,怎么可能从里面推开?
难道那个沉重的大门锁,是个假的?
然而对方冲出房门的速度极快,他们没时间细细思索,只好跟着即将消失的身影继续追赶。
陈义设下的陷阱已经用尽,不再留于家中周旋,打开院门就往外跑。
胡同里很黑,几乎看不见亮光。
然而经过一连串搏斗,陈义的潜能已激发至巅峰。
他的第六感异常敏锐,对周围地形又十分熟悉,成功躲过两个埋伏刺客的突袭,然后朝着大街的方向发足狂奔。
几个刺客紧追不舍,还不断发出钢镖、袖箭等暗器,似乎一定要将他杀之而后快。
哪知陈义背后似乎长了眼睛一般,总能在最后的一瞬间侧身闪避。
“老子毒蛇都躲得过,还怕暗器?快了,还有四十米,马上到街口……”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哨子,准备一到街口就吹鸡。
在街口两、三百米外,就是这个里坊的大栅栏。在那里,有一个队的巡捕营士兵在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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